萧恬低头，刚想掏出手机付款，蓦地从侧后方伸出一只手，只听见“滴”地一声，紧接着就是打印小票的声音。
侧身回头一看，宋哲瑞已经收好了手机，“走吧。”
萧恬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宋哲瑞身后，直到找到一个双人位后才停下，两人相对而坐。
等餐的时间分外漫长，萧恬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忽地，柔柔慵懒的男声从对面传来。
“以后要是圆圆妈找你要甜点配方，你真的打算给她？”似漫不经心地一提。
“嗯？”萧恬抬眸，眉心微微蹙起。
“在这个圈子里做培训，如果配方都这样无偿共享，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招生吧？”宋哲瑞又追问了句。
那可不，有经验的烘焙人只要有配方作为参考，制作出来的甜点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那要是人人都会做了，招生还能这么顺利么？
而且不管在哪一行，配方和秘方几乎都是独享的。哪里会有人像萧恬这般愚笨，手里好好的铁饭碗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萧恬听完宋哲瑞这接二连三的疑问，不免有些吃惊，这完全不像是他会关心的问题。
“你竟然会对凡间的事情感兴趣？”萧恬眉眼弯弯，语气里满是调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宋哲瑞嘁笑一声，没有接话。
萧恬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炒饭道了声谢谢，不疾不徐地回答他：“培训教室设置的课程里面，绝大部分甜点都不是我们的原创。如果所有甜点创始人都把配方和做法藏着掖着，可能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品尝到这些美味。”
萧恬拿起勺子，舀起满满一大勺炒饭，塞进口中细细咀嚼。
“烘焙这个行业里，同一种产品的配方不计其数，甚至大同小异，做出来口感是好的，它可能就是一个好配方。但操作手法和制作经验都是配方无法企及的，它需要丰富的实践积累。”萧恬认真地说。
“这个时候培训机构的优点就很突出了，它能教你如何把产品做好。通俗点来说，就像学乐器一样，乐谱是公开的，学习如何弹奏才是重点。”
萧恬说完，继续扒拉几口。
“最最重要的是，在培训学校里还能结交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说对吧。”萧恬莞尔，看向宋哲瑞。
眼前那双含笑的眼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宋哲瑞喉结微动，下意识地点头。
“诶，对了，下一次换我请客。”
眼神再次交汇，宋哲瑞垂眸，低低地应了声，“嗯。”
之后几天，萧恬都在培训教室上课。她的内心其实很期待游艺的第一期视频，先前经常在群里叽叽喳喳的宋靖楠和蒋泽亦两人，一声没吭地，大概率是忙到起飞吧，萧恬也不好叨扰她们。况且剪辑制作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部分她确实也帮不上忙，只好把课上做好的成品打包好让跑腿小哥送去游艺，希望能给她们辛苦的工作增加一点点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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