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文学的魅力与价值,用笔尖触碰心灵,用文字书写人生,共同绘制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文学画卷。

在省作家协会工作和学习期间,我的创作出现了井喷式的爆发。

在国内报刊杂志上发表了诗歌、小说、散文一百多篇,出版了长篇小说《风陵渡》和诗集《生命的那首歌》,《生命的那首歌》获得了当年“全国优秀新诗(诗集)奖。

偶尔回想那段青涩、懵懂与美好的时光,心中总会涌起一股温柔而又略带酸楚的情感。

也许,初恋是青春里最温柔的记忆,是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像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羞涩与纯真,悄悄地在心里绽放。

一天下午,我刚改完一名叫心砚的作者的来稿,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是……你是水生老师吗?”电话那端是个说话很温柔的女孩子,声音有点紧张。

“是的,你是哪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亲和一些。

“我是闵闵,西单大学中文系的学生,特别喜欢你写的诗歌,想见见你。我也喜欢写诗,想……”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那,好吧,明天上午我要到你们学校图书馆。”

“明天见。”她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西单大学图书馆门前,向来放荡不羁的我却莫名其妙有点紧张,脑海里开始各种勾勒闵闵的样子。

“水生老师。”一个个子不算太高,但长得很标致的姑娘满脸惊喜地朝我小跑过来。

“闵闵你好,”我朝她点点头,稍显木讷地笑了笑。

我们坐在图书馆柔软的草坪上,借着晨曦的柔光,我慢慢看清了她的脸——双眸,清澈明亮;秀眉,弯弯如柳;鼻子,微微上翘;双唇,烈焰似火……突然,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躁动。

闵闵奇怪的望着傻盯着她看的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水生老师,我很特别吗?”

“没,没有,你很漂亮!”我有点尴尬。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感觉心跳咚地一乱,耳尖和脸颊有点发烫,说话都不敢直视她的脸。闵闵也觉察出我的异样,就尽量找些快乐的话题来缓解气氛。

此时已是秋天,就这样并排地坐着,晨曦撒在我们身上,绘下了惬意的影子。

我们沉浸在倾听彼此的世界里,谈诗歌、小说,人文、景观、理想……天南海北,无休无尽,不知疲倦。直到人群渐渐散去,周围愈加安静,才意识到时间过了很久,我们不舍的说了再见。

“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面对单位同事的调侃,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承认视觉对人的冲击,却否认这句话的正确性。美貌只能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只有投缘才能让人念念不忘。我们就像两块磁铁,深深的被对方吸引。

因为喜欢,我用尽了各种浪漫的套路。

有时,我会抱怨单位发的电影票快过期了,然后带她去看新上映的电影;有时,我会吐槽单位食堂的饭菜难以下咽,然后带她去吃喜欢的麦当劳;有时,我会嚷嚷天气炎热无聊,然后带她去冰吧喝冷饮……

我希望,从这个秋天开始,能陪闵闵在这条路上走过每一个四季。

一个月后,在学校情话弥漫的水泥林荫路上,我们第一次紧紧的牵住了对方的手。

那天,闵闵欢快的坐在知心湖边的秋千上,我在后面卖力的推,爽朗的笑声映衬着满湖的日光,深深的刻进了我的心里。

那天,回去的路上,闵闵撒娇让我背,一路说笑,不沉不累,就像走了一辈子那么久。

那天,我在日记本的扉页上庄重地写下了,“闵闵,我爱你!永远爱你!”

在浪漫的裹挟下,我们的恋情以完美无瑕的姿态迅速升温。

时而,我们牵手走过步行街看世间繁华;时而,我们相拥在校园长椅上亲呢热吻;时而,我们在夕阳的橱窗里看人群熙攘,时而,我们在电影院的昏暗里紧紧依偎……

很快毕业季到了,闵闵要准备毕业论文,这对我来说像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

那段时间,我会跑两条街去买她喜欢吃的豆浆和油条,会在午饭时搞笑扮怪搏她开心一笑,会以一起学习的名义在夜色宁静的帷幕下默默的陪伴。

累了,我们就背上情侣包,牵手去寻觅向往已久的风味美食,去感受鬼斧神工的美丽河山,去遇见各具特色的风土人情。

我希望,就这样陪闵闵一直走,走到一个叫未来的很远的地方。

大雪纷纷扬扬,西单迎来了一场银装素裹圣洁壮观的冬季,我们的爱情已经走过了一季。校园里到处都是打雪仗拍雪景的青年男女欢呼雀跃,像一场运动会盛大的开幕。

我穿着白色羽绒服,闵闵穿着黑色棉服,我们“黑白配”的组合,成了雪地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们在雪中奔跑,在雪中追打,在雪中欢笑。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在我们彼此的身上。

我希望,就这样陪着闵闵一直跑,跑到白头偕老,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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