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金彪这一日过的可真是憋闷至极,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等欺辱,他自持失了面子,那一日文斗局回府后,不但对下人大发雷霆,更是连连祸害了一十二个女子后,方才将将平复了心绪,却是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恶气。

他将事情原委捡着与父亲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二,却不曾想竟被父亲训斥了回来,叫他莫要与将军府起了事端云云,这却更是让他心中恶气难出,盘算着怎么偷偷使着绊子,他吩咐手下得力之人即刻出发玄海城,备上重礼,先从几家平日里玩的相熟的公子那里打听一下这将军府魏元庆到底是何路数,也好照碟下菜,这口恶气不出,就连找女人都失了兴致。

浮烟城距离玄海城不过两百余里,骑上快马,两日便可行个来回,这日傍晚,程金彪正在府内与几个好友吃酒饮宴,又是提起了花魁大会的事情,几人愤愤说着,尤其提起昨日第二场舞斗局八步金莲舞之事,几人更是秽言不断,咒骂两人不得好死,生孩子没屁眼儿云云,皆是怎么怎么痛快怎么来。

这时,忽小厮来报,说是前日去玄海城打探消息之人已经回来,这会便要求见,程金彪一愣,心想怎如此之快,怕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不成,忙叫小厮引那人来见,不多时,一锦衣汉子踉踉跄跄走进内厅,想是这两日行路过甚所致。

汉子来到近前,俯身一拜,程金彪面带疑色,开口问道:

“怎如此之快,可曾是出了岔子?”

汉子忙摇头,回到:

“回公子,一路甚为顺畅,属下奉公子意,先去拜见了守备府张公子处,谁知属下按公子所示询问魏元庆之人时,张公子却是一口否定,我等在花魁大会见到之人绝不是魏元庆,只因十日前,魏元庆已得帝都将军府命,随父去了西南平乱,此刻定不会出现在浮烟城,属下也怕消息有误,接连又拜访了乾扎营李公子和礼仸院常公子,皆是证实了此消息,属下觉得兹事体大,怕耽搁公子行事,故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向公子禀报。”汉子说罢,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似要支撑不住摔倒一般,却是尽力将将稳住身形,想是确实累的不轻。

程金彪听后眼中光彩大甚,哈哈大笑两声,忙道重赏重赏,便匆匆去了后院,与几位狐朋狗友商量对策,几人听后皆是眼中放光,皆言定不与那厮干休,看看时辰,现下正好是第三日闯情关开始不久,此时前去还能赶得上,说罢,也不耽搁,忙唤来车马,今日,定叫那厮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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