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十丈宽的砖头巷中,一位身着绸衣,暗藏风韵的妇女抬手敲在了一家院门之上。在大门外踱步蹒跚,眼神慌张,有些手足无措。

“嘎吱——”

“铭心娘!你怎么来了……”

门从里面打开,一道惊讶的语气飞出,有些没预料门外敲门之人的到来。

此刻这门外的女人一把抓起门内另一位女人的双手放在胸前,面露哀求,眼神中有几分祈祷。

“若禺她娘,您看到陈铭心了吗?这孩子昨晚不知道去哪里撒野去了,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没在家里,我,我……”

没等话说完,女子忽觉眼前的画面发黑,有些站不住脚,手脚瘫软,开始往地下栽去。

若禺的娘亲看出不对劲,连忙一脚跨出,搀扶在了女子的腰间,身子被带的往下一沉。

“若风——,赶紧出来!”来不及解释,朝院内大喊一声便扭过头检查怀中女子的情况。

“雨华,雨华!快醒醒,雨华!快醒醒,发生什么事了?”

食指、中指扣着女人的下巴,大拇指向下捏着人中的位置,晕倒在若禺娘亲身上的女人嘴唇已经有些发暗。

雨后清晨的矮巷子里,声声女人焦急担忧的呼喊回荡着。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人未至,声先到,从院子内的一座房间里,没来的及套上褂子,一位光着膀子的男人踩着拖鞋就朝着门口奔来,脑门上写满了疑惑,心想这么一大早,自己的媳妇到底因为何事无故叫喊。

“哎呦——,这是怎么啦!”看着一坐一躺的两人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前,这名叫“若风”的男人表情即刻“丰富”了起来,顾不得什么褂子了鞋子了,两个箭步就来到了媳妇身旁追问她发生了何事。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我一开门,雨华第一句就是问我有没有看见铭心,哎呀先别管这么多,先把雨华抬进屋子,看看她身体有什么事没有,人最重要——”

两人着急忙慌将拖曳在地上的尾裙捡起,若禺她娘帮着若风将“雨华”扛在背上,带进了屋内——

“哎呀,铭心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好了,他小时候就那么机灵,胆子也小,这我们夫妻俩门儿清。你先养好身子,把这碗姜汤喝完,等若风收拾好了我们一块儿陪你找铭心去。”

黑实的四方桌上,半碗腾着热气的生姜水被一双纤细却泛黄的手推走,又被另一只细嫩紧实的左手轻轻端起。

桌子旁的大床上,王雨华背靠着枕头,别着脑袋望向窗外,看不见表情。而若禺的娘亲斜坐在床边劝解着她将刚刚熬制好的姜水喝下。

“是啊,铭心娘,你也别跟自己怄气,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铭心那小子跑哪里去了,这孩子,让我抓住了非得狠狠地惩罚。”

门外,一道雄武的身影出现,若风是村内猎户的一把好手,一介粗人,说话间总是会带着些许硬字。

与若风一同出现的,还有他们家中唯一的闺女——若禺,此刻正提溜个大眼睛,不动声色的躲在父亲两腿后看向屋内,她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整间屋子内充斥着悲伤与焦虑。

在听完若风讲完话后,不知哪句触动了王雨华的神经,身躯开始颤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抑似的啜泣起来。

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滴露在床单上,看着王雨华这幅难受的模样,若禺的娘亲心里也是相当不好受,满面愁容,陈铭心也是自己看着从小长大,与自家好闺女玩的到一起,算的上半个儿子了,如今不知踪影,换在谁身上都不一定能扛得住。

门口的身影也是不敢说话。

唉,一口气从若禺娘亲嘴里叹出,眼神看向自己的丈夫示意换他劝导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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