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妮童最后下班,正在店里收拾着东西准备关门。

顾余将车停放在街道边上,照了照车窗,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便迈步向她的店面走去。

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礼貌性敲了敲店门。

颜妮童回头看见是顾余,脑袋快速转动,这几天都还没有到,没有理由来找自己补眉。

顾余看着女孩那张脸,笑了笑。

“作为弟弟身边唯一一位女性。”

“我有必要请你吃一顿饭。”

顾余说着话的同时,一步步向颜妮童走近,低眼看着她那双懵呆圆溜溜的眼睛。

“了解了解,请不要拒绝。”

颜妮童抬着眼眸,看着他那双仿佛在逼迫自己的眼神,听着他这硬气的语气,本已经有着想要拒绝的话在嘴边停留,可是一想他是顾荣川的哥哥,转头一想,为何不借此机会和他哥哥好好谈谈。

顾余见颜妮童微微点头,眨了眨眼,心中暗喜。

他开着车将颜妮童从小县城带到了市里。

晋垄市

早早便已经准备好的餐厅,第一次颜妮童乘坐着电梯到达了一座大厦的顶峰。

顾余拉开了靠窗的位置那张椅子,颜妮童礼貌微笑坐下。

顾余坐在颜妮童对立面的位置,抬手拍了拍手掌,服务员走过来,他使了使眼神。

服务员全程没有看过女孩一眼,只是对于顾余的眼神早已经心领神会,微微弯腰低头便离去。

而顾余现在可不会在意会不会突然有顾荣川的出现,或者有其他的突发状况,因为他早早就安排好,而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会议厅里,顾荣川和徐州都在开会,而暗中工作的那些人早已经通过手机将这件事情告知他俩,但因为这一次是高层机密会议,办公室里不会有手机的身影。

颜妮童拘谨胆怯的坐在他面前,顾余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女孩,眼睛便再也没有移开。

颜妮童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安,小心的看了一眼顾余的眼神,又在看见他那不知为何会心慌的眼睛,下意识躲闪,回眼看向了这偌大的玻璃窗外面在夜晚之下灯光闪烁的高楼大厦,难免第一次映入眼帘了这座大城市最豪华的风景,一时间就会有些着迷。

顾余顺着颜妮童的视线看向窗户,但他看的从不是窗户外那腻眼的高楼和道路车辆,而是玻璃上反衬出的他和女孩。

他整个身子习惯性靠落在皮椅上,翘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上菜,而窗户外的风景也再也没有吸引力,就没在扭过头去看过窗户,而这一次他微微扭着头看着窗户上坐立不安的女孩,她只是坐在椅子的边缘上,背部与椅子有着一条显眼的缝隙,脚不自然却下意识收缩在椅子下方,再看一眼自己的坐姿。

忍不住冷笑一下,放下自己的腿,第一次端坐在餐桌前。

他不是在笑女孩,而是笑自己。

而这一笑是庆幸,庆幸自己能够有机会感受到第一次与一位简单的人约会一次,不过这一用词也只是仅限于在顾余的脑海里。

对于颜妮童而言,这可不是约会,而是一场不知情的鸿门宴,她现在可是还抱着能够让哥哥对自己有些好态度的心态去面对着顾余。

“叮咚”一声信息声从餐桌上的手机中穿过两人耳朵,颜妮童回过自己的注意力,看向了顾余手机。

顾余打开手机,看见消息那一刻,沉默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孩。

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孩在顾荣川心里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要。

这座大厦早已经都是顾余的人,可是就在刚刚他的人抓住了冒充工作人员进入这里的人,对他们进行一番搜索后,才得知他们是顾荣川暗中雇佣的保镖,二十四小时守在这个此时此刻正与自己共进晚餐的女孩,现在的顾余心中最好奇的便是顾荣川究竟是什么时候与女孩相识。

而对于颜妮童来讲,危险离自己更近了一步。

可是她却浑然不知,还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顾荣川的哥哥,自己必须要给他的哥哥留下好印象。

顾余吃着菜,忽然颜妮童起身用公筷夹了一块肉在自己碗里,他有些惊喜,皱了皱眉头,看向女孩那张貌似有些泛红的脸颊。

然后便细嚼慢咽着女孩夹的那块肉,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到他们面前,颜妮童听见餐车滑动过地板的声响,心头忽然一阵发麻,而在看见那瓶不知是什么的酒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有那两只高脚杯,她便顾余会给自己倒酒,而自己不能拒绝。

颜妮童看着顾余那双手拿着酒瓶,倾斜着将酒倒进离自己最近的酒杯里,面色有些变化。

顾余自然看在眼里,但他知道女孩不会拒绝,就算拒绝,自己也有办法让她喝下。

“我其实不太喝酒。”

顾余微微抿下一口,一听这话,提了提眉头。

“其实,我也不是不允许小川身边有异性。”

“只是,我们家里人要求很高。”

“需要一个听话的儿媳,当然也要有自己的主见。”

顾余一本正经的说着压根不存在的关系,但那张脸上却透着自己所言所语都是真话的神态。

“只是,酒···。”

“对于我们这种经常会参加各种晚宴和家宴的人。”

“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而你如果真的喜欢他。”

“难道连一丁点的酒都不能接受?”

颜妮童认真的看着顾余那张严肃的脸,那一句句的话穿透耳朵,在看一看桌子上这杯只是几口就能解决的酒,再想一想如果这样能得到顾荣川哥哥的认可,那喝酒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她不再犹豫不决,而是拿起酒杯,微微仰着头,将酒杯口放在嘴边,一饮而下。

面露难色时,还在注意着酒杯中那一点点的酒,直至杯子里不再有酒的颜色,才将酒杯轻放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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