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叔仔仔细细打量了魏昂一番,说了句:“确是个浊世佳公子。”

听到称赞自己,魏昂赶忙谦逊的表示:“公叔谬赞,昂惭愧。”

老公叔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魏昂坐下。

魏昂对战国的跪坐之礼还是不大习惯。端坐时身体保持笔直才符合礼的要求,这玩意儿和军训也没啥差别了,正是受罪。等得闲了,一定要让手下人搞点椅子、马扎之类的出来。魏昂这点信心还是有的,自己前世虽是个文科生,没啥科学素养,可画个小凳子的三视图还是没啥问题的。

正在胡思乱想间,魏申也来了。和魏昂一样,魏申行完拜师礼,送上束脩。不同的是,魏申的束脩里多了块尺璧。所谓尺璧,字面意思就是直径一尺的大璧。魏申献出的这一块足有二尺,一看就价值不菲。看来自己的那位魏侯哥哥还是偏心啊,给自己的儿子准备了如此贵重的拜师礼物。

老公叔倒是对这尺璧没有露出特别强烈的兴趣,也许是见的太多了吧。倒是老公叔身后站着的一个年轻人看到尺璧后,眼神完全变了,是那种掩饰不住的渴望。

先前魏昂自己拜师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公叔的身后一直站着一个年轻人,到魏申拜师时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这从下颚的胡须便能看出来,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脸庞棱角分明,鼻梁挺直,给人一种力量感。对,就是力量感。他的头发浓密而黑亮,被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显得既朴素又大方。穿着也极为朴素,一袭青色的长袍,没有任何繁琐的装饰,却散发出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从这一点看,这个年轻人应该与自己和魏申不同,不是那种权贵子弟。所以,也就难怪他看到尺璧,会漏出那样的神色了。

“魏侯把两位公子托付给老朽,老朽不胜惶恐。老朽自当竭尽所能,倾囊相授。二位公子以后日升之时,便到这丞相府,协助老朽处理写庶务。正午之后,若是无事,便去那泮宫学些礼乐。”老公叔看人来齐了,便大致说了安排。

“谨遵师父教诲。”魏昂和魏申齐声答道。

“这是你们的师兄,,他来的比你们早两年,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问他。他是卫国人,名鞅,目前充任老朽的中庶子(类似于秘书)。”老公叔指着身后的年轻人说到。

那名叫卫鞅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拱手一礼。

“卫鞅?”魏昂此时的嘴巴张的已经可以塞下一个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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