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星海冰河之后,风景陡然一变。和北麓高大雄峻不同,这片山谷却是显得钟灵秀气,雪水融化,流淌下来,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冰川湖,湖水淼淼,清澈无比。这里的景色是如此的超凡脱俗的,但是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春天注定不宁静。伫立在这里数千万年的白羊山和虎头岭几乎每年都在观看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码。

白羊山可谓名实相符,如同一只硕大的白羊一般卧在公路一侧,羊头俯瞰公路,直接掌控着这条战备公路的咽喉。想要登上羊头,就必须从羊尾开始,沿着如同羊脊骨攀爬而上。至于占据着另一个至高点的虎头岭就更是险恶,只需要控制住一条通向1号公路的大路,对方纵然有千军万马都不可能登顶,因为除了面向公路的一侧,其余三面都是犹如刀削斧凿的悬崖。更为奇妙的是,通过老虎岭西侧的悬崖还可以控制裸露在白羊山脊上的羊肠小路。如果有人想要攻上白羊山顶在面对羊头猛烈攻击的时候,还需要迎接来自侧后方的炮火。

在三年前的战斗中,白象投入6万正规军、150架战机和300余门重炮,面对千余“民间武装分子”,先后打出25万发炮弹,打了两三个月除了折损数千人却是毫无进展。最终还是在戴胜国的帮助下,在战机上加装激光吊舱,利用激光制导导弹精确打击才勉强拿回了一些面子。

令种道想不到的是,在他带着大军到来之前,一支山地旅已经和自己的先头部队接洽完毕,已经在白羊山和虎头岭开始修缮原有的防御工事了。

“报告种将军,我是西秦军第四山地旅旅长徐宁,请指示!”这个山地旅都是游枫在离开之前投放出来的,由于他们全部是轻装步兵,行动自然比拉着重炮的种道要快上不少。

看见来人头戴钢盔,身穿合体的迷彩服,笔直的身体犹如松树一般挺直。种道暗自喝彩之后,回礼道:“徐旅长,你好!请介绍一下目前的布防情况及白象军动向。”

经过徐宁的介绍,种道方才知道:经过三年前的胜利之后,尤其是在戴胜鸟那边斥巨资获得很多先进武器之后,原本就有些膨胀的白象更加张狂了,把原本驻守卡奇的15军第8山地师抽调到列城附近,准备配合第14军和夏国在板湖附近掰掰手腕。留守斯城的15军,命28师驻守古兹,19师驻防卡奇。前期被歼灭的小部队正是15军19师572旅侦察营先头连。

“19师战力如何?”

听到种道的问话,徐宁轻蔑地笑道:“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根据其先头连战力,我一个旅足以击败其一个师。”

白象军没有团一级编制,通常是一师三旅九营设置,大致人左右。虽然人数上几乎是我方山地旅的三倍,但从徐宁的自信就可以看出白象军“强国弱旅”的名声来源。

“既然如此,建议放弃原有坚守的计划,你部坚守白羊山,我部前出五公里。待572旅来援之后,咱们前后夹击将572旅彻底歼灭在羊头岭下。随后,你部分兵坚守白羊山、虎头岭,我部向南伏击来援的第8山地师。”

徐宁有些疑惑的问道:“游总不是已经安排我等只需在此坚守吗?若是贸然大举进攻,不会影响大局吧。”

“徐旅长,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主公在制定战略计划的时候并未意料到第8山地师已抽调列城。我等若是在墨守成规,在未来的防御战中极有可能在东西两面面对两个精锐山地师的夹攻。如今战机稍纵即逝,而主公又未携带电台,我等当决断之。更何况对方根本不知我等实力,想来第一批援军最多也就是572旅。至于第8山地师和敌28师来援最快也在10日之后,说不得主公已经赶回这里了。”

徐宁在反复权衡后,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先收拾了敌572旅。只不过,种道兄你部刚刚跋山涉水而来,莫不如我部前出伏击,你在此坚守如何?”

种道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若论排兵布阵,在下自是比不得徐兄如此科班出身之人。然常年在伽湿奔走,对此处地形了然于胸,择地埋伏一事或许真的能胜徐兄一筹。不如等伏击敌第8山地师的时候再由陆上校出击如何?”其实种道也是有些小心思的,等白象军第8山地师赶过来之后,估计游枫早就已经到了,自己不趁这个机会自主打上一仗,怎么能在这些骄兵悍将中树立威信呢。

“那好吧!”

听到徐宁爽快的回答后,种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带着些许补偿的意思道:“此番前出埋伏,主要以轻装步兵为主,这样吧,我把炮兵营和防空营都留给你指挥。”

五月的卡奇,气候变幻无常,就像一辆失控的过山车。白天阳光灿烂时,皑皑白雪几乎快要融化,但一旦乌云遮住太阳,温度瞬间骤降十多度。夜晚更是寒冷刺骨,仿佛能将水冻结成冰。为了更好地隐藏身形,坦克和自行火炮等重型武器已提前埋伏在山谷里,而军士们则巧妙地用积雪掩盖了谷口的道路。

随着夜幕降临,各部队严格执行禁令,不准点灯生火。西秦军士兵们身着超越时代的防寒服,紧紧抱着枪械,颤抖着躲进事先挖掘好的冰冷壕沟中。这一夜漫长而难熬,直到第二天中午,种道才收到敌军572旅沿着公路向前推进的消息。

敌人领先开路的是 8 辆轻型坦克,它们沿着公路缓慢前进,同时用机关枪向公路两边进行“火力侦察”。接着,敌人又派遣出一个步兵连,同样一边前进,一边向道路两旁胡乱开枪射击。为了防止过早暴露目标,伏击部队屏住呼吸,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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