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苏赫低声咒骂道。他没想到白象军会如此果断地发动攻击,而且还是用装甲车辆作为先锋。面对敌人的强大攻势,苏赫不得不重新评估形势,并调整战术。

“太阳!”苏赫有些后悔,以这支少爷兵表现出的战斗力,根本用不着两个营的伏击。按照战前的布置,两个连在前面山坡上吸引白象军进攻,自己则是在白象军进攻之后,向其侧后方迂回,将考察团和护卫队向白水桥方向压迫。最后依托营地的两个制高点,围歼这帮家伙。看来不管是主公,还是自己都高估了白象军的战斗力了。早知道就直接派一个营去偷袭查城了,只不过,主公和法杰现在是不是已经顺利到达查城了?说来主公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带着几十号人就敢前往柏坦,那里虽然没有白象陆军,但北部空军指挥部可是还有一个精锐的空降旅呢。

轰轰轰,眼看着那些装甲运兵车一个个燃起巨大的火球。苏赫当机立断发出命令,率领部队秘密向白象军后路运动。

此时的白象军终于开始向山梁发动进攻,大约一个营的士兵在军官指挥下排成散兵线向山梁运动。轻重机枪、迫击炮也开始发射,一发发炮弹在山梁上爆炸。

苏赫轻轻摇头,刚才开枪的全是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根本没有暴露主力的目标。白象军所有的射击都是盲目射击,因为他们根本就想不到真正的敌军主力隐藏在不到一百米的灌木林中。这也暴露了白象军指挥官的经验不足。

炮弹在山梁上爆炸,杂草被掀起,树枝被炸断,可这一切注定是白费功夫。山梁上二十名狙击手早就已经转移阵地,下到山腰了。受到时间的限制,灌木林中没有连绵的战壕,只是一个个散兵坑,西秦军的士兵们趴在散兵坑里,枪口从草丛中伸出来,对准越来越近的白象士兵。

看着自己的士兵距离山梁越来越近,北部军区警卫旅准将旅长马克心中却是一惊。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军官,相反他和黑象战斗了十年,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从枪声响起,马克便判断出对面非同寻常,听枪声对面最多四五十人,可他们面对他的营级冲锋,却一直是单发射击,而且每次枪声都能带走几十名条鲜活的生命,而且大多是基层军官。

马克心中暗暗叫苦,警卫旅的兵员大多来自高种姓家族,参加的战斗极少,战斗力自然是不敢恭维的。尤其是大量基层军官阵亡之后,许多士兵已经胆气尽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死死的将身体埋在草丛中。

“停止炮击,炮兵立刻转移阵地。”马克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嗅到几分危险,立刻下令准备将自己的远程打击火力保护起来。

随着炮声的消失,躲在草丛中的白象士兵更是连头都不敢抬。马克的目光紧紧的锁住进攻士兵,思索着破局的策略。猛然间,近在咫尺的灌木丛中响起了连续的枪声。猝不及防之下参与进攻的一个营逃回来的不足百人。

“这绝对是精锐!”马克大惊。到现在为止,从枪声判断对方绝对不过百人。可就这些人却几乎将几百名冲锋的士兵全歼,最为关键的是自己连对方的人影都没有发现。

微风吹来,山梁上的硝烟消散,战场陷入令人窒息的平静,白象军临时指挥部也同样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平静。

北部军区司令修尼上将脸色铁青看着马克,怒道:“警卫旅都是吃干饭的吗?在自己的国土上居然能遭到如此猛烈的袭击,看来是边防军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

临时指挥部的考察团的高级将领们都紧张的望着马克。马克有些心中发慌,说实话,他有点看不懂这场战斗,从战斗到现在,对方暴露的兵力也就是百余人,也只有为数不多的rpg勉强算是重武器。就算是他们各个精锐无比,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自己近三千人的队伍呢。

马克看看身边的那些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高级将领,心中鄙夷的骂了一句纨绔之后,咬咬牙下令道:“命令炮兵准备,目标前方500米的灌木丛,十分钟后开始无差别攻击;命令旅部警卫连跟随弹点冲击,第二步兵营随后,第三步兵营迂回右侧弹点50米处,炮击结束后立刻发起进攻。西虎的勇士们,你们要在最后一发炮弹落下后三分钟之内冲上敌人的阵地,虎王与荣光同在!”

“轰”“轰”几发炮弹在山腰爆炸,白象炮兵配合着几十挺轻重机枪对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不断倾泻他们的愤怒。炮弹将泥土掀起,将杂草和碎枝掀到半空,转眼之间整个灌木丛被烟雾笼罩。

已经迂回到位的苏赫见状冷冷一笑,对身后五十余身穿白象军服的西虎边防军,下令道:“前面就是敌人的火力支援阵地,西虎的勇士们,趁着对方还没有确认我们的身份,冲上去展现你们的武勇吧,为了虎王冲锋!”

任谁都没有想到,一场同样以西虎人为先锋的战斗就此打响。

当听到后方传来的喊杀声,马克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将我们全部歼灭……”他的眼神充满绝望和恐惧,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接着,他转身望向修尼将军,语气坚定地说:“尊敬的修尼将军,您是我们这里的最高长官,只有您举着白旗,才有可能拯救这些年轻士兵们的生命。就让我这个警卫旅长相陪您一同前往,无论如何,我也要亲眼目睹敌人的真面目,否则即使死去也无法安息!”

白象军与约翰牛军队有着深厚的渊源,他们遵循着中世纪的传统规则。在战场上,只要最高长官手持挂有白旗的步枪走出战壕,无论对方有多么强烈的杀意,都必须遵守规矩,暂时放下杀戮的念头,接受敌人的投降。这种古老的仪式象征着对生命的尊重和战争的结束,尽管在现代战争中已经不再普遍,但白象军依然坚守着这一传统。

修尼将军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表示同意马克的提议。两人一同走出战壕,手中高举着白旗,向着敌军走去。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紧张。然而,他们知道这是唯一能够保护士兵们生命的方式,也是对白象军尊严的最后扞卫。

修尼也早就没有了平日的趾高气扬,他可不想让自己高贵的血脉在这个穷乡僻壤之中彻底消失。在一阵半推半就之后,打着白旗向已经被占领的炮兵阵地缓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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