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时分,白劳虎终于遭不住了,御剑飞行已经不及众人骑马之速。
厉拔山见此,便劝其与自己一同骑马前行,白劳虎本想拒绝,想起此行不是为了自己练功而为,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只得收剑上马。
眼见白劳虎一脸不忿,海离牧上前安慰道:
“若水姑娘,无需心急,明日之后,我等就将赶到南雨城,此时理应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战。这三日来,你一直竭尽全力耗费真气,已经到了一个节点。
想必明日早起之时,便不似这两日,全身酸楚除之七八;后日醒来之时,便是你真气最为强盛之时,且尤胜以往!”
白劳虎想了想,情绪有所好转,说道:
“多谢海老先生教导,若水这几日受益匪浅。那他呢?他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说完,白劳虎指了指不远处,精气一直覆盖全身的圆求,海离牧望了望,说道:
“圆求小师傅则不同,想必他早已习惯了此等修炼之法,如同呼吸一样,那已成了他的正常状态,就好比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时刻保持着警惕一般。”
海离牧顿了顿,接着说道:
“恕老夫直言,圆求小师傅心性比若水姑娘更为平稳,需知,习武之人,有好胜心不是坏事,但心浮气躁则为大忌。”
白劳虎正欲言谢,圆求拍马赶了过来,说道:
“多谢海老先生谬赞,小僧需要纠正一番,此等修炼之法,小僧沿用至今,不过数日而已,并未完全适应,只是小僧不骄不躁,懂得循序渐进。”
海离牧仰头笑道:
“老夫都忘了,小师傅耳力甚好,抱歉抱歉,有失礼貌,不应在身后议论圆求小师傅。”
圆求答道:“无妨”,随后来到白劳虎身前,面无表情,轻声说道:
“白施主,你还是早日嫁与厉施主吧,有小僧在前面,你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天下第一。”
不等白劳虎回话,圆求就策马离开了,厉拔山凑了上来,问道:
“小虎,圆求小师傅跟你说的什么?”
白劳虎直勾勾地盯着圆求的背影,心想这小和尚许是跟厉拔山待久了,话变多了,嘴也变臭了。于是头也不偏的说道:
“他说,我是他成为天下第一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没有什么底气能胜过我,希望我就此退出嫁与你,一举两得,成全你俩之心愿。”
厉拔山很是高兴,心想这小和尚挺会来事,却只能说道:
“是吗?没看出来啊,这小和尚心思还挺重。小虎,咱不必理会他,等你成为天下第一,再做我这天下共主的妻子,到时候就叫你天下第一妻子!”
距离厉拔山众人东去已过了两日,与此同时,南汉城东门突然大开,陷阵军左翼军倾巢而出,为首那人,正是宇文浩。
陷阵军此行,目的地想必也是那南雨城。
左翼军浩浩荡荡的奔赴而去,守城之任则全盘交付给守备军。
城东一座山头之上,赤魅凤与那日相救于她的黑衣人并肩而立。赤魅凤望着这近万的大好男儿从身下掠过,身子感觉莫名发热,娇滴滴地说道:
“此等威风的军队,如此多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便是叫奴家被其乱马踏死,奴家也值了。”
那黑衣人并未接茬,只是说道:
“走吧,时机已成熟,回去通知老甲他们,明日一早便可攻入南汉城!”
黑衣人先行一步,赤魅凤望着其背影,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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