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玉牌中的《血精百术》,林麒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修行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修行时,虽说气息流转越发的顺畅,运行的速度也在逐渐变快,可是流转七七之数后,自己却莫名其妙地脱离了出来。
回想起午后的修行,也是运转了七七之数就退了出来,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这咒文像是带着限制。
林麒吐出一口浊气,东方已经显白,低头一看,营地上多出了几匹马,想来营地中的马匹是被那男子用手段吓走了,如今又自己找了回来。
“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林麒修行了数个时辰,不仅没有感到疲累,反倒精神奕奕。
在他上路后不久,营地里的众人也纷纷醒了过来,互相迷茫地对视之后,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套马!套马!快走,这地方太鬼了!”
营地上的慌乱,林麒并不清楚,他此刻一边把玩着玉牌,一边闷头赶路。
借着玉牌能够吸收内息的特点,林麒试着控制内息的释放,总不能每次一放“临”字诀都把内息抽干了。
若是不小心激发了玉牌,也没什么损失,顺势学一学里面记录的《血精百术》,一举两得。
两天后的日暮时分,距离环山镇上百里的落云城的城门外,出现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
“比环山镇大了不知多少。”林麒看着高耸绵延的城墙,不由得心生感慨,脱口而出道。
“环山镇?就跟口水井似的,巴掌大的地方硬是被四座大山围上了,里面全是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怎么,来我们落云城要饭来了?”一位手拿折扇的公子哥,穿着一身锦服,满脸轻蔑地看向林麒。
这时的林麒满面灰尘,两手缠着脏兮兮带血渍的布条,除了两眼还算有神,活像个逃难来的土包子。
林麒斜睨他一眼,懒得搭理,紧了紧身后的包袱,进了城门。
那公子哥受了忽视,竟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伸手搭住了林麒的肩头,说道:“知道我是谁吗?我让你走了吗?”
林麒茫然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阿巴阿巴阿巴……”
公子哥嫌弃地擦了擦手,一挥手,斥道:“滚吧滚吧。”
林麒点点头,抬脚就走。
“等等,不对啊!环山镇可是你先说的!奶奶的,竟然敢戏耍你骆四爷!”公子哥回头追了上去,对着林麒的屁股就是一脚。
林麒装作不知,转身走进了巷子,骆四来不及收力,硬生生给自己扯成了一字马。
“啊!”一声惨叫,公子哥捂着自己的下体从地上起来,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骂道:“看个屁!滚滚滚!”,扭扭捏捏地跟进了巷子。
巷子的拐角后,林麒拿出摘叶刀挑破指尖,低声念到:“血帐。”
骆四扶着墙一路走到巷子尽头的分岔路,左右看了看,低声咒骂道:“奶奶的,跑得真快!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罢,咬牙切齿地扶着墙走了,在他身后,一片迷蒙的红烟悄然浮现,林麒从中走了出来。
“这《血精百术》果然精妙,连第一种术‘血帐’都如此好用。”
摆脱了骆四的纠缠,林麒挑了个开在巷子里的小客店走了进去,这种地方僻静,也不会碰到什么麻烦。
客店名叫落雨小栈,一层摆着两张小桌子,擦得很干净,柜台后面是一面酒柜,摆着成排的酒坛,上面的泥封还在。
柜台里站着一位中年女人,腰上系着围裙,低眉垂目,面容平和地翻看着手上的账本,偶尔翻页,能看到她圆润的手腕上戴着银手镯,可能许久没有清洗,有些发黑。
女人看见有人进来,合上账本,乐呵呵地迎了上去,看见林麒脏兮兮地样子明显一怔,但依旧微笑着说道:“客是吃饭还是住店?”
林麒拿出银两道:“吃饭,也住店。我想先洗个澡,麻烦烧几桶热水上来。”
“阿泽?阿泽?这孩子不知道去哪疯了,您先上楼歇着,都是空房,您挑一间,回头热水饭菜我给您送上去。”女人收下银子,扭头喊了几声未见回应,歉意地笑了笑。
林麒上楼时,打外面小巷子里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小胖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手上抓着什么东西,跳过门槛,气喘吁吁地说道:“娘,你喊我了?”
“来客人了,你去后院烧几桶热水去,娘去做饭。你手里拿的什么?”女人回身拿过柜台上的白布,擦了擦小胖子的脸蛋和双手。
“秘密,嘿嘿。”小胖子嘿嘿一笑,跑进了后院。
“阿泽,回头烧得了告诉娘,别自己拎,小心烫着了。”
“知道了,阿泽记得。”小胖子一溜烟跑进了后院。
房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非常整洁,不想弄脏床铺,林麒干脆坐在了地上,沉下心神,继续研究《血精百术》。
第一式血帐并不困难,只需按照要领催动内息,以自身血液为介,可以达到惑乱他人五感的效果,练到极致,甚至可以在真人境面前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
《血精百术》的第二式血瞳术,口诀极短,其中意思也很浅显,但是不管林麒如何尝试,一直都无法入门,有一种越是努力越是无力的感觉。
“灵气化血,倒灌瞳仁,以神为媒,可晓精华。”林麒闭上双目,默念血瞳术的法诀。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了林麒的练习。
起身拉开房门,竟然是那个小胖子,阿泽。
阿泽的小胖脸红扑扑的,他指了指冒着热气的水桶,气喘吁吁地小声道:“这,这是热水,客官用得时候,多,多小心。”
“你娘不是不让你拎?万一烫着了可不是小事。”
“我都是小男子汉了,这点水我能拎得动!您先用着,我再去给您拎。”阿泽拍了拍胸脯。
林麒把热水倒进了浴盆,拎着桶跟阿泽说道:“我来拎吧,你负责舀水,怎么样?”
阿泽的眼珠转了转,凑近了问:“娘会不会吵我?”
林麒微微一笑,说:“我帮你说话。”
“那行!”
阿泽带着林麒去了后院,院中支了口大铁锅,下面的灶膛里还有没燃完的柴火。
阿泽拿起水瓢,附身舀水,忽地扑通一声,好像有东西掉进了铁锅的开水中。
“呀!”阿泽慌张之下竟然想伸手去捞。
林麒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阿泽的手,说道:“小心!”
“玉!玉掉了!”阿泽着急地指向铁锅中。
林麒低头一看,一枚梭状的圆润白玉静静地躺在锅中。
林麒拿过阿泽手中的水瓢,悄悄运气裹住手掌,伸进开水里捞出了那枚白玉梭。
纵使有气息护着,没入开水中的部分依旧被烫红了。
“哪来的?”林麒小心地控出瓢里的热水,开口问道。
阿泽显得有些犹豫,看了看后厨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告诉我娘!”
看见林麒点了头,阿泽继续说到:“城主的管家给的,说是城里的小孩都有,就是不能让家里知道。”
“就没有别的要求?”
阿泽拿出瓢里的白玉梭,在手心里滚了滚,等到不热了才塞入怀里,说道:“有,怎么没有?管家说每天把它含在嘴里睡觉,它就能变成碧绿色,到时候去找管家,他会给很多钱呢!到时候我要送给娘。你可得给我保密啊!”
“含在嘴里?”林麒心里起了嘀咕,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笑着说道:“好,我保密!但是你要把那枚玉梭给我看看。”
阿泽想了想,说道:“好吧。”
看着手心里的白玉梭,除了形制少见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这块白玉的质地非常驳杂。。
“你说它含在嘴里能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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