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捉谜藏的游戏自然是不用介绍了的。一般我们会在小范围进行,或者在地坪上,夏天的地坪放了好多稻草还有草垛,很好藏身。

我们那时有好多游戏,比如说用砖头碎石瓦片能搭成灶台燃火过家家。还有踢毽子,跳皮筋,跳高,打坨螺,转呼啦圈还有的小小年纪就去骑二八杠自行车,放风筝……。更厉害的还有下军旗,下象棋,下围棋。我们那时都是棋逢对手,自行琢磨罢了。

对于打扑克斗地主这种我们只会过年玩玩。平时玩的话,若是被父母抓到,不仅要挨一顿鞭子,还会没收扑克牌,几天不让出门。

我们每周放假后,大家会在地坪上玩各种游戏,在草垛上玩捉迷藏。晚饭大人们会喊我们各自回家吃饭,吃完饭,洗完澡我们又会往地坪走。偶尔会碰到一两户人家在地坪上烧草木灰,我们就会在稻谷堆里捡几根稻穗烤着吃。

稻穗烤的香香的,像爆米花的味道,偶尔不留神烤久了,从火堆里翻出来乌漆麻黑的,吃起来会夹杂着糊味。有些小伙伴觉得不过瘾,又会从家里拿来红薯玉米花生之类。

姐姐一般会用火钳掏空旁边燃烧的稻草,将从家里拿来的红薯玉米放在里面掩埋好。过了半个钟头就可以吃了。

趁着等待的这个时间,我就会坐在姐姐旁边。姐姐则会用火钳夹着一颗花生放在燃烧的稻草芯上面烤,花生没一会就燃烧起外壳,壳烧糊了,花生米冒出滋滋的油烟。

没一会,姐姐就会把烤好的花生夹到我旁边,她用火钳敲落烧糊了的外壳。再将冒着油滋滋的热气的花生米分一粒给我,她也吃上一粒。

我们来不及等花生米变凉就放入口中。有时候我刚放入口中,就烫着了。我不得不将拌着口水的花生米吐出来放在手掌心,结果又烫着手掌心了。

我只得两只手不停的抖动着花生米,它又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沾了泥巴。我重新捡起来捏落烧焦的花生皮,再次放入口中。

姐姐津津有味的吃完花生后,她继续拿着火钳在燃烧的稻草芯上烤花生。

如果是开学后,每天放学到家,第一时间是写作业。

吃过晚饭,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又会跑到地坪上玩一会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几个来回下来我们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这时又会被家长叫回家继续写作业。

如果是暑假,那白天写几个小时的作业,下午和晚上就能愉快的玩耍。那时候基本每个暑假都能畅快的玩耍。直到上中学玩伴和假期都少了。我们才没了这种乐趣。

上小学时,妈妈每天早上会用热呼呼的米汤冲一个鸡蛋放点冰糖做一个蛋花。做好后,她倒进我的杯子,盖紧,放进我的书包,让我带到学校喝。

起初,母亲的做法:先将滚烫的米汤倒进杯子,再加鸡蛋和白糖搅拌,母亲发现这样冲出的蛋花有点腥味。

后来,母亲尝试着将鸡蛋先打碎放进瓶子添加白糖,用筷子搅拌成糊糊。再用汤瓢舀出滚烫的米汤放入瓶中,再继续用筷子不停搅拌。她发现这样的蛋花大小均匀且散发出来清香。

我有一次注意到我家的铜瓢和铝瓢都刻了妈妈的名字。后来问妈妈,我才得知那是妈妈结婚时的嫁妆,那是她和爸爸结婚之前,外婆请铁匠给她定制的。然后,我撒娇的和妈妈说:“等我长大了也要这样的嫁妆。”

妈妈说:“傻孩子,那到时候给你置一套,这个还不容易!”

我们那个时候上学都是结伴去的,放学也是结伴回来的。学校每个月会选一次队长。

记得那是刚刚开学第一个假期,周五的下午上完课,最后一节课学校广播通知:全校学生集体在操场集合。

集合完毕后,校长说同一个村的站成一队。我们同一个村的人就会无论年级,无论年龄,也无论男女多少,都站成一排。校长就会在每个村选出一个年龄大点的,个字高点的,学习优秀点当队长。

如果有的村比较大,人比较多,就会选出两个队长分成两排。大概走读的学生也就是一到四年级的这些。

分成几个小组之后,校长会给各个队长发不同颜色的红旗。然后校长会对路上的纪律作出一些明文规定。

那时候负责我们学校起床,早操,早自习,上课,午饭,午休,下课,放学,晚自习,晚上就寝铃声的都是一个人。

他就是尹定章老师,教数学的,戴着一个800度深度近视眼镜,他也辅助校长管我们的纪律。在我印象中,他从来不笑的,一直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时分好队后,我们站成长排,校长发表完讲话后。尹定章老师出场了,他吹着口哨,发出响亮声音:

一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

口哨有节奏的吹着,我们都自觉的安静下来,然后摆动着小腿,前后左右看看相互对齐。

人群安静下来,队伍也对齐了,哨声此刻也停止了。

校长这时用喇叭喊:“立正,向前看,稍齐,立正,向前看,向右转,向右转,跨步,走!”

接着队长举着红旗就喊:

一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我们就跟着队长喊起来,慢慢跨步走出校门外,然后队长会带着我们唱国歌: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那个人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

前进!

前进!

前进!

进!

我们边走边唱着国歌,走出了学校门口,走到马路上坡的山腰拐脚处,直到完全脱离学校的视线,我们才停止了歌唱。这时队长就会举着红旗走到我们后面,他要确保我们没有落在后面。

一般这样的形式就是周五放假的时候,和周一放学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排列有序整齐的边走边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回家的。

平时松散点老师也不太管的,放学我们都是跑的比猫还快的,很少有小孩在学校呆着不回家的。所以队长也不太操心我们有没有落下这个问题。

一般走读的都是方圆5公里之内的,对于方圆5公里之外的学生,有的从学前班就开始送过来寄宿住读了。我们这边读学前班就过来寄宿的少。一般远点的村都有学前班,或者有一到四年级,所以,有的同学读五年级时,再转到我们学校来住读的也有。

我们鲁山完小那时候培养出来的学生成绩也不错,好多家长也愿意早点把小孩送过来。

后来,其他偏远点地方建立起的学校的学生数量也少了。最终,他们的一到四年级,也被教育部撤了,来我们学校寄宿读书的人更多了。以至于我们学前班开始都有分好个班了。

等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学前班也撤了。学前班被镇上建起的幼儿园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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