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t苗舒瑞拧开喝了一小口，见到两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有点结巴地开口道：“我好像见过那个跟踪我的人。一开始我以为是记者跟的，所以没太在意。”他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应该是昨天下午放学吧。我回家的路上，就感觉身后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然后我就躲了起来想看一下到底是不是有人跟踪，后来我就看见她的脸了。但是，好像不是记者，就是一个女生。而且这个人我认识，就是我哥的同学。我哥以前经常和她一起上下学，所以我认识她。”

\t周昭打断说：“你说你哥和她很熟吗？”

\t“嗯，也不能说很熟吧，但是就是会经常一起上下学，在学校的时候熟不熟我就不太清楚了，”苗舒瑞回答道，“后来我为了躲开她，就绕道回家了。我后来还在网上看到了那些新闻，好像就是那个女生干的，我感觉有点害怕，但是我又不敢和我父母说。”

\t周昭只能先安慰苗舒瑞：“那你不然最近就先不要去学校了，你就说最近有记者，让你爸妈最近也先别开小饭桌了。先躲几天，可以吗？”苗舒瑞点了点头，周昭又继续说：“一会儿我陪你去买点东西，吃的喝的之类的，最近就先不要出门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们，好吗。”

\t周昭，和赵研一起把苗舒瑞送回了家。回来的路上，周昭已经忍不住开始分析刚刚的话：“所以刘荔月一开始就骗了我们，她并不是不认识苗舒文的。相反她们其实非常熟悉，那她为什么要骗我们呢，难道从以前开始她就一直想这么做吗？”赵研也附和着说：“对啊，为什么她一开始要隐瞒和苗舒文之间的关系呢？那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也认识孙榕磊？”

\t“我突然觉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如果她也认识孙榕磊，那么这一切就不单单只是三起无差别杀人案这么简单了，”周昭站住脚步，带着震惊看向赵研，“难道说从三年前开始，一直到最近的刘荔月，一直都是有人在预谋的？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谁在预谋？不行我们要把这件事情，先告诉沈队。”

\t赵研拨通了沈队的电话，但是没人接。“是不是在开会。”赵研问。

\t“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预感。”周昭说。与此同时，冯亮的电话打了进来，周昭看着赵研只听了几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快。“怎么了？”周昭问。

\t“他们说在一个小区附近的监控里看到刘荔月了。”

\t发现刘荔月行踪的地方，果然是苗舒瑞所在的那个小区附近。“自从你们说了要去看苗舒文的家属之后，我们就留意了一下这个小区附近，没想到真的让我们给找见了。但是刘荔月怎么知道苗舒文家里人搬到那儿的呢？”冯亮说道，“等我们抓到刘荔月，就能知道她和苗舒文之间的关系了。”周昭又把刚刚她们的想法如此这般一说，冯亮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照你们的说法，虽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中间有些事情还是有很多疑点。你们先联系你们的沈队，我们要先知道这个刘荔月到底认不认识孙榕磊。”

\t“我们刚刚联系了，但是没打通电话。”周昭说。又拨了几个电话，还是依旧没有人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赵研说。

\t“那我们抓紧时间，先抓到刘荔月。你们有什么进展马上联系我。”冯亮说道。

\t那之后，周昭和赵研又给很多人打过电话。结果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正当两人准备再给沈队打电话的时候，有一个队里的小王接了电话。周昭见接通了电话，便迫不及待开口道：“喂，小王吗？今天出了什么事，怎么没人接电话？你知道沈队在哪吗？”

\t小王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他听是周昭的声音，急忙说：“周昭，我们这边出大事了。昨天下午。有一个看守所的警察不知道为什么，把孙榕磊放了。现在我们这边已经忙疯了，沈队应该过一会儿也会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们在具体说吧。”说完，也不等周昭说什么，就急忙挂了电话。

\t周昭愣怔地坐在凳子上，脑子里突然很乱。大厅了很安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但是周昭却感觉脑子里有一万种声音在说话似的。他转头看向赵研，他能看到赵研的嘴在动，但却听不清她说话。

\t赵研伸手用力摇了周昭几下，周昭才勉强反应过来。赵研连忙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t“孙榕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