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生病了吗?还是出现了幻觉?还是碰到了奇异事件?”
从昨天晚上一觉起来之后,李木森就有点呆,因为他感觉到他的意识里多了点东西——一对楔形卦片,也就是华国很多地方用来卜算吉凶的道具。
李木森为什么会叫李木森,是因为他那能掐会算的爷爷说他命里五行缺木,所以给他起了这个有五个木的名字。
现在他意识里多出来的这副“卦”,并不是凭空多出来的,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副木质“卦”就是他爷爷临终前留给他的遗物,并且嘱咐他随身携带,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能够影响他的运势。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灌输唯物主义教育的青年老宅男,李木森对于“运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肯定是不怎么信的。
毕竟他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碰到过霸道女总裁爱上我的桥段,也没有哪次买大乐透突然就中了个大奖,所以他只是将它作为怀念爷爷的一个精神寄托,也就按照嘱咐一直用一个小袋子装了贴身携带。
但是今天早上一觉起来之后,那个贴身携带的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就那么寂寞的扁在那里,而这副撑起袋子的“卦”,就这么无厘头的以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堂而皇之的跑到了自己的意识里面!
李木森可以用他那个傻逼领导往后的终身不举发誓,这玩意绝对就是他爷爷留给他的那副宝贝,因为连卦片表面的包浆都同样那么油光水滑!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奇迹今天就是这么硬邦邦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这······老爷子绝对不是某音段子里给那个外卖小哥算命的半桶水神棍,忽悠他说30岁就能够黄袍加身,餐餐与大鱼大肉为伴。”
“他留给我的肯定是好东西!难道这宝贝就是那些仙侠小说里描述的法器?它真的能使我的运势发生改变吗?那么我的运势是会变好还是变差呢?”
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的李木森,并没有因为自己意识里多了个东西感到害怕,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仙侠小说里那些主角遇到的半路出家的老爷爷都那么牛气哄哄一个,这可是我亲爷爷留给我的大宝贝!这该有多霸道!”
毕业后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早已经饱经社会毒打,已经习惯于躺平的李木森,在此刻重重的握了握拳,忍不住兴奋得大声吼了出来:“我要发达了!”
仿佛要把这些年在生活上和工作上的所有郁郁之气都吼出来。
“楼上的老屌丝一大清早嚎什么嚎,打扰老子好梦,老子正好梦到小丽要和我步入洞房了!狗日的你知道我做了好久才做到这种极品梦吗?全让你给搅了!”
楼下传来一阵叫骂,让李木森不由得缩了下脖子。太激动了,都忘了自己是租住在城中村的农民自建房里了。
这种自建房房东为了多节省成本,用的建筑材料都不怎么样,所以隔音效果也很差,就连两口子晚上办事的时动静稍微大一点,楼上楼下都听得到,别说这么一嗓子了。
但是谁在乎呢?这些房子都是租给外来打工的牛马们住的,他们房东自己又不住。他们自己都是住的环境漂亮的花园小区,一到月底了就找个人来找牛马们收租金,小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要是有钱老子哪会住这种地方受这个鸟气?大别墅搞起想怎么嚎就怎么嚎,谁能管得了我。”
“现在老子马上要发达了,下午就找个环境好的小区住公寓去,不挤这阴暗潮湿又不透气的农民房了。”李木森嘀咕了两句,也就任由楼下的挂逼大神骂去了。好在自己住的是顶楼,否则像刚才这一嗓子怕是不止挨这几句骂。
楼下的骂声过了之后李木森也从一开始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现在面临着宝贝到手的第一个问题——宝贝爷爷是留了,但这宝贝怎么个用法,爷爷没交代啊。
“老爷子你昨晚咋就不托个梦给我,把配套的什么功法口诀之类的一道传给我?”李木森哀嚎一句。
“得,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自己琢磨琢磨吧!我就不信鼓捣不出来,没吃过猪肉老子还没见过猪跑吗?”
作为阅览各种类型小说、拥有十几年书龄的老书虫,李木森开始尝试第一个办法,集中精神尝试去对这副“卦”进行意念操控。
但···
现实中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实力,打脸往往来得特别快!
十分钟后,这副“卦”没有任何反应···
“不至于啊,这宝贝直接就跳到我意识里来了,按道理来讲应该是认我为主了,怎么会没反应呢?”
“难道是我精神衰弱?”
“难道要像那些扑街小说里写的那样滴血认主?”
“问题是现在像我这种情况就算想滴血认主也没法做到啊,难道还能把自己脑袋劈开了去找出来不成?这要是赌错了我就挂了。”
一个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冒了出来,李木森不都得皱起了眉头:“意念没法驱动,难道是咒语?”
这副“卦”在交到自己手里之前,爷爷也是用了一辈子。
李木森回想以前爷爷使用大宝贝的场景,都是先嘴里念念有词说一些或是有关前程,或是有关健康,或是······等等各种类型的问询,然后再“啪”的一下扔到地上观看卦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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