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两日就是您的生辰,要不要多邀请几人来,热闹一点。”
“就请饶大人和三弟就可,正好这山茶花开的好。将宴席设在院中凉亭,好赏花。”
“还有一事,卓庄主以来到府上,按例请脉。”
“好!”
卓挽桑,是乌啼山名医卓长风的亲传弟子。卓长风不仅医术高超,还有一处庄园叫十月,且弟子无数。前两年卓长风将庄主之位传给了得意弟子卓挽桑,而自己则专心授课,不问他事。卓挽桑为了给更多病人方便,在昭翎城内开了家药堂,名诉月。
卓挽桑喜黑,白色山茶,所以他的黑袍上总是盛开着白色山茶。明明是一个明媚的少年,却被黑色生生压去了几分。
“卓庄主,有劳!”
卓挽桑搭上君庭霰的脉,默了片刻,就收回了手。
“虽说殿下受了些伤,但有极好的疗伤药,并没有大碍。”
君庭霰突然想起了余言在饶水漾怀里摸出的那个空瓶子,还有自己伤重时饶水漾喂给自己的药,心里又是一阵紧绷。
“本王还有一人需要卓庄主帮忙看看,要庄主两日后来一趟府上。”
“哦,不知道是谁能让殿下如此?”
“这个人庄主想必也听过,是司政的饶大人。”
“那我两日后再来。”
饶水漾一大早就来了司政,宋禅让跟在饶水漾身侧,禀报着饶水漾离开这段时间,司政的所有公务。
饶水漾仔细的听着,看着牢房里又来了一批新的犯人。他们还有力气踱步,甚至喊冤。以往,都是遍体鳞伤,只吊着一口气,等着司政的宣判。
“副司做的很好,或许司政该焕然一新了。”
“正司比下官更会处理司政要务,这些年,也只有大恶之人才会用刑,最近这牢房里只不过都是些小罪之人。”
饶水漾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剑膀上的伤口还隐隐做痛,牢房里没有了血腥味,这里却似乎还有散不完的味道。
“余言,开窗!”
饶水漾低头,看到书下压着的那份投罪书不见了。
“余言,付公公来过了?”
“是,明天是竫王生辰,付公公每年都叮嘱大人送礼过去,只不过今年却特意过来。付公公已经将礼物送到了饶府,今年的请帖已经送到,大人还是像往年一样不去吗?。”
“他可留什么话了?”
“付公公说近期昭翎怕是要下雨了,他可是在提醒什么?”
“你也备一份礼物,明日去竫王府。”
“是!”
竫王生辰,虽说没有请朝中大臣,但都识趣的送来了生辰礼。君庭霰坐在院子里,同往常一样的端庄有礼,对着每一个来送礼的人点头致谢。茶桌的盒子里放了不少碎银子,这都快见底了,饶水漾和君非深也不见来。
“饶大人里面请!”
君庭霰抬头看去,饶水漾侧立在送礼队伍一侧,背着阳光,白色的袍子散着金光,只见她朝着君庭霰行礼,君庭霰起身扶起。
“祝殿下长乐未央,福泽一生。”
“薄暮!”
“是!”
“饶大人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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