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某位魔女的注视下,颤巍巍走出了审问室。

“出门右转第三间。”

威廉虽然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一边感叹着自身的弱小无助,一边又感叹着自己无可奈何,走廊上到处都有拿着奇形怪状武器的守卫在巡逻,撒丫子跑路的想法也早就被扼杀在内心深处。

在这个世界的层层迫害之下,无穷无尽的迷茫在心头不知所措的蔓延。

不管是穿越到异世界的本质,还是重生点被设置在恐怖魔女府邸中,先是经历差点饿死,后面又差点被魔女逮着用长鞭抽死,出个门买个菜又差点被车撞死,然后又是被一个带眼镜的愤怒老头与一群表里不一的护士长剑架着脖子短枪指着脑袋带到什么奇怪的部门组织。

最后那个可恶的魔女,居然换了一个面容,用这她虚假的身份与虚假的能力,使用了某种非凡的仪式向愤怒老头与表里不一的护士证明了自己不存在问题。签订了某种保证书与缴纳足够的保释金之后……

又没死成。

威廉心灵在一次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福报里饱受煎熬。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中运转的法则,在本能玩弄这个异乡的旅行者。他的心灵备受打击……

走廊很长,走了许久还没找到第三间的房间的门扉。

“想办法……留下来。”

一个女声在脑子里响起来。

威廉不经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回头看过去,背后只有一些穿着某种特殊甲胄巡逻的守卫。

幻听了吗?

怎么感觉听到了疯女人的声音呢?

一想到那个疯女人,威廉又在心里狂骂了一千遍。

骂着骂着,威廉的心里就越来越发毛,总感觉有一双耳朵在偷听自己的心声,他敏锐的直觉让他停了下来。

“怎么不骂了……继续呀。”

声音越发明晰。

差不多得了吧。

威廉四处回顾,确认了这里的确不存在魔女的身影之后,使劲拍了拍了耳朵,两根手指就像是插秧一样在耳朵廓中挠了挠,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这具身体不光运气差到爆炸,现在还出现了幻听的毛病。”

威廉心中悲伤愈演愈烈,然后终于找到了右转的第三间的房门。门扉大大敞开着,带着金色眼镜穿着长风衣的老头就在门后的长桌旁喝着红茶,等待着客人。

房间很朴素,木质的长桌、已经磨破皮的沙发椅、还有摆满了各种文件档案卷宗的书架以外,房间角落的一排排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冷兵器的置物武器架。

谢尔比检察官就这样安静地沉默,似乎不打算先开口。

“这老头单独找自己是想要聊些什么?”威廉在心中盘算着,“不过这个老头刚刚被自己气的够呛,这个时候不会公报私仇,趁机打自己一顿吧?”

“很有可能喔!”脑中依旧传来女声。

“有完没完了。”威廉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这句话让谢尔比检察官停下的手中的动作,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没有等到威廉解释刚刚那声大喊大叫的缘由,这位看上去饱经风霜而又眼神坚毅地并且爱生气的六旬老头,声音平稳又夹杂一些难以描述的悲伤。

威廉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这位谢尔比检察官,看着他扭扭捏捏憋了半天,嘴巴会崩出个什么。

“大……外甥。”

威廉第一时间感觉他听错了,甚至连脑子中那个女声也“额!”了一下。

“刚刚他说啥?”女声在脑子中询问。

“鬼知道……”

谢尔比检察官见少年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沉默,他好像是再次鼓足了勇气一样,脸涨得通红,但是刚刚那个称呼却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了,就像是突然失声了一般。

“他怎么了?”脑中的女声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那儿有一个说法是:一次的主动,换来一辈子的内向。感觉跟这会很像。”威廉回复,然后心头又无奈地再次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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