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顺带着满身的伤痛回到了自己那破旧的小窝里。顾不上自己身上伤痛的,一下子就钻进了床下面的密道里,密道里是刘国顺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跟一些宝贝,你说一个妖怪为何要这种东西,那是因为他们这个集团所要求的,所有的小妖怪在没成为大妖之前都得按时按点的给上面上贡,来获取集团对于自己的保护。
上一次遇到中年男人的时候刘国顺就吓得差点逃跑,看中年男人没动他,于是便壮着胆子继续留在这里。你说一妖怪为何得守着这个贫苦的地方赚这点辛苦钱,妖怪不是应该杀人放火到处抢劫么?只要他那么做了不出几天,可能某个小道新闻里就会出现某某地方击毙一个作恶多端的恶徒的新闻。至于为何不是击毙一个妖怪这样的新闻,第一发出来也没人相信,第二即使不小心被人看到了真相,也会马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马上把这样的消息给抹杀掉。一个小妖没有身份,又不会太多的生存技能,能在这偏远的地方生存下来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刘国顺不由的一股后怕,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听集团里的其他小妖说,他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了,刘国顺以为,他师傅估计就是出去做坏事被人发现了,然后就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想到了师傅,不由的被勾起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久远的记忆。
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在一个叫熊瞎子沟的山里,也不知道谁给这里起的名字,这里的野熊并不多,山里却住着一头斑斓猛虎。
老虎带着三头刚刚会跑路的小老虎拼命逃窜,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在这大山里,能把山林之王追成这样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厉害。
一个灵活的身影在高耸的树杈上左右跳跃,速度快成了一道影子,快速的追逐着老虎的踪迹。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那个身影还是追上了老虎一家,在小老虎惊惧的眼神中,那人用拳头砸死了它们的母亲,两手化作利爪硬生生的把一整张虎皮给剥了下来。
两只瑟瑟发抖的小老虎挤作一团,反而是个头最小的那头小老虎勇敢的扑向了杀死它们母亲的那个身影,用刚长出来的牙齿不停的撕咬着那人的裤脚。那人任由这小老虎咬着的裤脚,不怒反笑,把小老虎拎在手里翻来覆去打量一番后,咧着满嘴的黄牙夹着这头最小的老虎与血淋淋的虎皮跳上树梢逐渐远去。
小老虎被那个人带着,走过了雪地,山岭,沙漠,隔壁,最终来到了到处都是大雪覆盖的山岭里面。从此小老虎便成了那人的小跟班。每次月圆之时,那人都会化身成一只一丈多长的老鼠对着月亮,贪婪的吞吐着月亮洒下来的光辉,之后便是长久冥思。
对于这种行为,小老虎充满了好奇与不解。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时间久了老虎便也学着老鼠的模样,在月圆之时对着月亮吞吐月亮的光辉。
动物的寿命比起人来说并不算长,山里的岁月过的很慢也很快。老虎渐渐的老了,牙齿开始松动,身上的毛皮也失去曾经的光泽,它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由于太过老迈,它再也抓不到任何野外的动物,每天只是躺在那里等死。又是一个满月夜,这恐怕是老虎临死之前最后一次见到月亮。长久以来的习惯让它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再次抬头凝神对着月亮吞吐月辉。
随着老虎的缓慢呼吸吞吐,山谷的的小石子也随着呼吸的频率在有规律的颤抖。月亮下山,老虎虚弱的爬在地上,等待这四往往的来临。
天亮的时候,老虎的一颗牙齿开始掉了下来,紧跟着第二颗第三颗直到所有的牙齿散落了一地。
对于一头老虎来说它不明白什么是生命的意义,它只是感觉到死亡已经降临。它不明白为何它会想起它那被剥皮的母亲,不明白回忆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事情,不知怎的它脑子里多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过去了,死亡却始终没有到来。太阳再次出来的时候它恢复了一点点生机,身体里好像多了一个小石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它震惊的发现爪子上的指甲也在一夜之间全部脱落。接下来的几天,皮毛也开始脱落,渐渐的它变成了一个巨丑无比的无毛怪物。它居然有了自己很丑的念头。
日月更替,所有脱落的牙齿,指甲皮毛重新生长了出来,它开始有了审视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它也能够用两个后肢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它开始像老鼠化成的人那样用两条后肢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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