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维莘听到倚乐两手空空地回来,大厨房也无人值守的消息后,立刻想到姨母“一月餐食减半”的惩戒。

她心里既委屈生气,又不理解,却碍于侍女们都在此,强忍着没有发作。

几次深喘平复气息后才道:“应是夫人罚我近一月餐食减半,闭门思过。以防这期间大厨房提前关闭无饭食可领,日后你们早些去。”

然后对着倚乐和稀里糊涂跟着进寝屋的江雁说道:“这两日你俩也奔波劳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诺。”

这边伏维莘把侍女们都打发出寝屋,埋头躲在被褥里流泪。

那边金姣院里,方刺史踏进屋门,挥退侍女,就向刺史夫人方常氏问起伏维莘的事。

“你外甥女今日回来,有何异样?”

他刚刚一直在听方多庆,也就是带队去荣成县的方领队的汇报,包括伏维莘找了个由头把一个村的人都变成了奴仆。

他并不觉得强行给人良换奴有什么大毛病,然而她这毫无征兆地找事,不同于府里一直表现出的温柔性格……

方刺史虽然觉得事情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但还是问问,以防万一。

“早和郎君说了,郎君非不信。她的温柔就是装出来的,本质上和她爹娘一样阴晴不定,给机会随时会被反咬一口。”

方常氏不高兴自己的夫君一开口就是别的事,但还是给了回复,还小意地伺候方刺史脱下外袍。

方刺史沉吟,片刻后说道,“她那副模样在那,就算温柔装不下去,脾性差点也不妨事。”

“她什么模样?在外面野了半月,脸黑了,人糙了,腰身也粗了。郎君心心念念地怕是要落空。”方常氏两手狠狠揉着未放下的外袍,吊起嗓子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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