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受小弟一拜,此生愿为李家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张家大院内,摆着一张桌子,李驱坐在桌前,数百名张家伙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天气还未完全升温,李驱用手指敲击着红木桌面,俯视着这帮汉子,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却又偷偷将眼睛上瞟,偷偷观察着两位新大哥。全身因为跪的太久而发抖,他们穿着单薄,李驱注意到这一点,他冲李驰使了个眼色,李驰尽力憋住自己的笑意,走到众人面前,伸出手,那领头找到了救命稻草,像扶起拐杖一样,将重心都托付到李驰的手上,两只手抓住李驰的手背,随后亲吻李驰的手背,李驰扶起了领头的,众人这才缓了口气,眉眼缓和了,纷纷站了起来。
众人在李晓的带领下退下了,李驱拿出账本,他一把叫过身旁的李驰,密密麻麻的数字,足以让几代人挥霍的财富。
从今以后,张麻子的所有的产业全都是李家的。
打那之后,李家的版图覆盖了半个s镇,张家屯,李家村以及周边的矿场和油料,酒店,赌场和运输生意,皆被李家垄断,想当初,与李家交好的仅有镇上的几个警察,现如今,就连镇长,有些事也要有求于李家兄弟。
李驱并没有为这喜从天降的美好而懈怠,虽然说拿下了张家屯的产业,但并没有优化自己家族的火力,能用的枪还是太少,弟兄们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另外s镇还有几个大家族,他们的发家都比李家要早的多,手上的枪肯定要比李家多,再加上周边的c镇也是人才辈出,李驱一想到手下弟兄们的武器装备,显然是抵挡不了后面的冲突与考验,
这年头有钱还不行,谁有家伙事才有绝对的话语权。
问诊是李家村每个月都要有的项目,李家村各色各样的人自觉排成长队,等待李家兄弟的叫号,向李家兄弟倾述自己的烦恼,寻求李家兄弟的庇护,自打李家的产业越来越多,业务也就扩展到了周围几个村落,甚至镇上的人也会登门问诊。
李家兄弟深知自己的发展靠的就是父老乡亲们的帮助,当年兄弟二人失去了父母,吃的是邻里的百家饭,穿的是百家布织的衣服,这份恩情他们忘不了。
可李驰渐渐发现,问诊队伍多了些生面孔,不止以往那些勤劳朴实的邻里乡亲了,偶尔还有些油光满面,方面大耳的富商,他们提着金丝包装的名烟,胳肢窝夹着琥珀色的陈年精酿,还有身着中山装的,他们倒挺素,身材瘦削,什么也不带,只是夹着公文包,瞪着洋自行车,胸前口袋揣着跟钢笔,趾高气扬,面对路过的百姓,捏住鼻子,然后吐一口吐沫。
这两种人问诊是不用叫号的,从后门走的。
“这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咋咱们开油坊的时候没有,现在都跑来了?”
李驰掐了掐身旁的李伟。
李伟凑到李驰的耳边,用一只手挡住,小声道。
“驰哥有所不知啊,这些富商和官,是有求于我们啊,张家屯这么多矿,那就是金山银山啊,他们自然是想巴结我们。”
“这帮子当官的不是向来廉洁吗,咋也喜欢趟这水?”
“都想捞一笔呀,想赚钱得先把手弄脏,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是魑魅魍魉。”
这话给了李驰冲击,倒不是他觉得那帮官是啥青天大老爷,只是他不想自己哥哥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不信邪的走进屋,在柱子后往屋里瞥去,李驱正与一个肥胖的男人握手相拥,看起来十分融洽。
李驰心灰意冷,瘫倒在台阶上,他吸了口凉气,走开了。
李驰不是一次与哥哥发生矛盾了,他认为哥哥要走的路,似乎与他们刚刚建立李家油坊时不一样了,他认为强悍是为了保护,打倒敌人就好了,可如今的李家,和当初的张麻子越来越像了,多了贪婪,少了些知足。
李驰这些日子在张家屯无所事事,自打拿下张家帮以后,就告别了打打杀杀的江湖事,周围帮派都是来巴结的,没有来宣战的,他坐在酒楼楼上,把玩着自己新买的刀,一把做工考究的北美国短刀。
他握住刀把,在桌子上刻着字,这酒楼原本是张麻子的逍遥池,如今已经归李驰管理了,他打心底的苦闷,他向李驱提出不要接待那些富商政客时,李驱满脸为难,警告他不要孩子气,并把他调到了张家屯。
他整日无所事事,身边唯独只有李大双这一个亲信,他多想打几场街头火并,向那些大家族开战,或者搞一场杀张麻子那般替天行道的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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