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白面少年只是轻轻挥出一拳,手中传来刺耳爆鸣声,方圆几里的飞禽走兽被惊动,面前的成片的巨木在颤抖,他再略微一发力,顷刻间,一小片古树林化为废墟。
“这力量太神奇了!”
李驰为眼前废墟所惊叹,这力量他只是需要挥一拳就可以,他如果再使使劲,如果一次性打出几拳,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丝邪念,这个世界或许会因为他的力量而改变,他理解了那些权力者为何作恶,拥有力量真的很好,一切都是你的掌中之物,生命如同草芥般不值钱。
他立刻意识到,这样的力量,在矿山里,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小小一颗,就可以让一个最底层,最弱小的人拥有排山倒海的力量。
如果说不止一人拥有这般力量,那这个世界又会怎么样,面前的洋鬼子真的没有接触到这力量吗,为何他看见力量,能够毫不惊讶的站着,丝毫没有因为爆鸣声而感到痛苦,李驰想到这里,他认为事不宜迟,兵贵神速,赶紧带洋鬼子引荐哥哥,早日开发下矿区,成就李家的霸业。
李驰与菲德尔坐在马车上,往李家村赶去,李家村最近变化很大,房子很多都翻了新,清一色涂成红色的油漆,很多家庭搞起了手工作坊,老人坐在门前乘凉,一片祥和,孩子们坐在路边,吃着糖果,唱着歌谣,李家油坊也越来越大了,就在那里,是李家村的灯塔,李驰很喜欢听路边孩童的歌谣,这些事物让他十分享受,每当他身处江湖的时候,故乡会让他恢复神智,会让他记住侮辱,他想着或许自己真的误会哥哥了,李家村在他的建设下已经比之前更好了。
“永远不要记恨你的敌人,但也不要饶了他。”这是他哥哥教给他的,想到这里时,他听见几声哭喊声,他原以为幻听,马车突然的急刹这才让他意识到并非如此,思绪突然被现实侵占,原来是马车被拦住了。
一个老头直接扑到马车前,差点被马蹄践踏,老头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忙扑通跪下。
“是李二少爷嘛?”略显憔悴沙哑的声音试探性的问道。
李驰下马望去,因为这声音甚是熟悉。
老头跪在马头前,他衣衫褴褛,穿着不符合季节的短袍,头发花白,皮肤粗糙,眼睛红肿,看样子是刚哭过,李驰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才认出对方。
“这不是熟食店的大叔吗,为何跪着啊,赶紧起来说话!”
在李驰的记忆里,李大叔是个勤劳健谈的人,整日乐呵呵的,家里有一个女儿。他自打李驰小时候就在卖烧饼,李驰小时候就爱吃他家的烧饼,每每到他那里,李大叔总是要开李驰玩笑,在父母去世期间,正是李大叔用来放烧饼的缸子,
藏住了二兄弟的身躯,并每天给儿子投喂烧饼,这才保住了二人的性命。
李驰拉起李大叔,却因为是单手,李大叔显然没有力气了,一个踉跄又要摔了,李驰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对方。
“二少爷,您一定要为我家做主啊!”李大叔讲述了自己遇到的困难,原来李大叔的女儿本来在镇上的镇长家里做洗碗工,一夜,镇长儿子在家请狐朋狗友吃饭,喝过三巡,一帮人有了酒意,开始胡作非为,可整个大院空无一人,仅有大叔女儿因为要帮约会的伙伴洗盘子而留在那里,几个混球看见女人,一时起了歹意,竟对大叔女儿进行了凌辱,大叔女儿拼命反抗,却被残忍杀害,他们对尸体进行了侮辱,事后丝毫没有愧疚,镇上警察局对此事并不处理,只是定性为冲突误杀,找了个顶包的就草草结案。
李大叔描绘着女儿死前的惨状与痛苦,描绘着女儿的精致面容与善良的性格,李驰想起那姑娘来了,她小时候跟在李驰屁股后,还说最喜欢李驰哥哥,李驰挤出一滴眼泪,又憋了回去。
李大叔报官无门,向李驱问诊,却被拒之门外,原因是李驱以名额有限为由,不与相见。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在李驰回李家村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跪就是一个月整。
“二少爷嫉恶如仇,正义凛然,必定不会坐视不管,望二少爷一定要告诉大少爷,为我家申冤啊!”
李大叔又反复强调与李家兄弟的友谊,强调当年的恩情,李驰知道李大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这个搬出来,他理解,他同情,他痛恨恃强凌弱者。
李大爷说着说着,一时激动,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去见了女儿,被路边几个庄稼汉扶着回了家。
李驰望着李大爷的背影,心生怒火,他还是相信兄长只是没看见,他青筋暴起,全身像爬满了蚯蚓,他浑身通红,满腔热血已经沸腾。
他脑海中不断想着母亲死前的模样,现在,这种事再次发生在他的面前,他明明有了力量,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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