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年代,已经没有所谓的爱情障碍了,都是独立、自强的个体,分分钟就能跨越种种阻碍地去奔向爱,旁人也都识趣地避免成为有情人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反而是寻觅不到真爱的悲哀,只要物质匹配,并不讨厌彼此,往往就可以抒写出一段令人羡慕的情爱故事,爱是可以放在后头的。
如果遇见了真爱,请珍惜、请握牢,纯真的爱情总是能轻易叩击心灵,一旦错过就不再了。可是什么是真爱呢?现实中没有几个人能像《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男主弗洛伦蒂诺·阿里萨那般痴情,五十多年后依然知道自己爱着曾经的初恋费尔明娜·达萨,依然如初地想娶这位在岁月的洗礼中由妙龄少女长成的老太太,像是刻在了基因里坚定而执着的爱。
人都很现实和功利主义,女人希望男人来追、哄着自己,使点小性子的乐趣与考验;而男人早就在社会的鞭打与训斥之下,拒绝做舔狗了,行就行、不行就算,别整出各种幺蛾子。男女对爱需求的不平衡性,阻碍了两性情感的表达,始终是羡慕别人的爱情故事,自己终是被屏蔽在爱情之外,是自私还是自怜呢?
没有人是不渴望专属自己的爱情故事,只是都明白其稀缺性,没有爱并不影响走进婚姻里,婚姻成了一件完美的软猬甲,庇护了一个人的“完整”。而那些一直在寻觅爱情的单身人士,倒像是丢了灵魂的无用之人,社会对他们并不友好地冷嘲热讽,或是我见犹怜。带着孤独的心穿越来来去去的春夏秋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守着心中某些隐约的奢念,放不下、始终是放不下。
周日一大早,方孝强就被父母从床上叫起来,尽管有了独立的房子,并不见得有独立的空间,父母掌管着钥匙,随时自由的来去,哪能顾及隐私之说。
“你昨天相亲的怎么样?啊?昨晚也不吱一声情况,我和你爸晚上都没睡好。”
“我相个亲而已,而且又不是第一次相,瞎紧张什么,就为这也值得气势汹汹地特意跑来质问?你们也真是…”
“我们就是着急,一看到你这无所谓的态度,我就想心慌,那个姑娘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意啥啊?就吃了个饭而已,看你意思,我应该马上把她娶回来?”
“对,我和你爸就是这态度,你看着办吧,今年不把事办了,别叫我妈。”
“你们能不能讲讲道理啊?我结婚啊,当然要找个我喜欢的人做老婆啊。”
“喜欢,喜欢,你都找了快四十年了还没找到喜欢的,你能保证以后就能找到了?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只要大差不差就行了,别心比天高了。”
“谁说我没找到喜欢的啊?”
“谁啊?”
“不想说。”
“你别告诉我是雅倩啊?”
“啊?你怎么知道的?”方孝强惊讶地张着嘴巴脱口而出。
“还真让我猜着了,你这小子,天下那么多女的,你别给我惹事,就因为这我才更着急,怕你陷进去,我跟你讲啊,你就算有一百个喜欢的心,也给我放在肚子里,听到了吗?”母亲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在头上。
“这么明显吗?连你都能看出来了。”
“前段时间雅倩、雅倩的不离嘴,我就猜到不是好事了,再看你看她的眼和脸,更没好事了。”
“我妈是神探啊,我姑和戴维不知道吧?”
“知道还有你好果子吃?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靠点谱,别由着性子行事,啊?她雅倩再好,也是戴维的女朋友,还带着个孩子,和你相亲的姑娘,还是个未婚,干干净净的身世,多好,别给我搅黄了,那边的心也给我收回来。”
“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控制不住也得给我控制,别给我为了个女人两边闹的水火不容,更别整的都不落好地鸡飞蛋打,管好你自己,少见那什么倩的。”父亲威严地开了口。
“听到没?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戴维也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女人,你别瞎掺合,外面好姑娘多的是。”
“知道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总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心底的小秘密,到此为止吧,的确如父母所言,自己和雅倩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明白的道理却说服不了心的执念,也许不见面、不聊天地天各一方才能慢慢地抽身遗忘,那就用心追相亲的姑娘吧,也许对她不公平,却是不得不认清的现实。暗恋也是对自己情感的一种交待与成全。
还没有等说服好自己,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就打破了生活的宁静,戴维在洗澡的时候晕倒,被紧急送往了医院抢救。方孝强赶往医院的途中,只能想到雅倩,不得不边骂自己边继续的思索与她有关的问题,她该如何抉择?又该何去何从?
“姑,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是脑梗,血压都要超过220了,现在还在抢救。”两个女人守在病房外,显得无助而弱小,戴维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
“别着急了,有医生在,不会有事的。”似乎没有人想起灵灵,在这一刻是一个生命盖过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强子,姑怕啊,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方琼华再也忍不住嘤嘤般小声地哭了起来。
“姑,没事,没事的,戴维还年轻,身体底子好,送来的也及时。”
“让他减肥就是不听,住在外面更是没个节制地乱吃。”说着忍不住撇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雅倩,似乎在暗示一个成年人的吃喝拉撒,也该由女人来负责,该肩负起母亲般的叮咛责任,雅倩就像没听到似的依旧低头垂目。
方孝强的父母也来了,一干人只能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像是等待被宣判的犯人,期望听到“当庭无罪释放”。
“医生,怎么样?”
“病人情况并不乐观,脑出血很严重,尽管做了手术,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面积的脑死亡现象,之前就没个征兆?预防比治疗有用啊。”
都不自觉地看了一眼雅倩,只有她最清楚情况,只是此刻后知后觉的解释反而显得苍白,解决问题才是迫在眉睫的关键,没有人插话,医生继续说道:
“那现在呢,我们建议是先送到ICU重症观察室,待多久,以及能不能醒过来,我们医生也不知道,该做的都做了,只能看天意和病人的求生意志了,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啥心理准备?医生,你再多想想办法吧,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救我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求你救救他吧。”方琼华泣不成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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