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军兵全都怔怔的看着袁谭,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打断大公子思路。

过了片刻,袁谭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是气色!

青州本地人,长时间缺粮,全都面黄肌瘦,脸有菜色。

可是那一众人,脸色红润,毫无缺粮之相,必然有诈。

随我回去!”

说完调转马头,紧急又向城门口飞驰而去。

守门的军兵见大公子去而复返,也没人阻拦。

袁谭带人很快就追上了司马俱的运石队伍。

“差点被尔等骗过去?”

袁谭冷笑着上下打量一下司马俱道:“说,尔等从哪里来的?

想混进城内,意欲何为?”

司马俱佯装害怕道:“军爷,我们是应征来采石头,哪是混进来?”

袁谭不理会对方的表演,冷声道:“车上装的是什么?

把石头全都卸下来!”

“军爷,我们好不容易才装到车上,卸下来作甚?”

“少废话,滚一边去!”

司马俱越阻止卸车,袁谭越怀疑石头底下有鬼。

他怕出事,派人把司马俱等人赶到一旁,让身边侍卫军兵卸石头。

军兵们把石头一块一块搬开。

直搬到底,也没有发现端倪。

原来刚才,司马俱已经趁着短暂的时间,将兵器运到铁匠铺里藏了起来。

那吴铁匠跟司马俱的父亲是八拜之交,此时自然帮忙隐藏。

见袁谭去而复返,将石头全都卸了一遍,所有人全都吓得深吸一口气,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幸亏刚才行动及时,提前把武器卸下来。

否则现在他们身份暴露,恐怕已经是一堆尸体了。

司马俱佯装懊恼道:“说不让卸,不让卸,却非要卸下来,现在怎么办?”

袁谭眯缝着眼睛道:“你们这些人,为何气色与其他人迥异?”

司马俱道:“俺们鱼骨坡紧靠黄河,小河沟里有鲤鱼河蚌充饥。

所以比他人吃的要好些。”

袁谭捏着下巴,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多心了?”

他依然不放行,回身小声命令道:“派人去他说的那个地方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言。

这些人,暂时圈禁起来。”

到了晚上,袁谭回到治所。

辛评辛毗兄弟跟随其后。

辛氏兄弟乃颍川人,跟郭图属于同一派系。

他们这一派系的人,在袁氏夺嫡之战中,全都支持长子袁谭。

此番袁谭被派来青州,辛氏兄弟也一起跟来辅佐。

辛评道:“方才公子派往鱼骨坡探查之人,已经回来,所言跟那些人相差不大。

鱼骨坡靠近黄河,河叉内有鱼蚌能够充饥,比其他地方之人要殷实一些。

故而气色好一些,也属正常。”

袁谭苦笑了一下道:“那看来是我多心了,把那些人都放了,继续采石吧。”

辛毗赞赏道:“此事虽是误会,但公子机警过人,在下佩服之至。”

袁谭叹口气道:“袁某这也是没有办法。

如今刘琦军势大,济南郡又无险可守。

只能依托历城城池防御。

好在经过近期紧急修缮,城墙已经固若金汤。

刘琦就算率军来攻,也无所畏惧了。”

辛评道:“依在下之见,刘琦就算进攻,也会趁着黄河冰封之时,挥师北上,直接攻打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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