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刻意,有些耐人寻味,“听闻,师侄要去馆州读大学,那么,我在馆州欢迎你的到来,希望师侄可别让我失望。”
话音落地,他开着车扬长而去。
祁芫不屑嘲讽:“切,两个心眼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的小气鬼,跑那么快,自己都心虚。”
她和乔文恪收拾收拾,另想办法坐车回市里。
反射弧有点长的祁芫忽然回过神来,她录取结果还没查,录取通知书更是没有,这小心眼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去馆州?
天色已晚,带着一鬼一头,他们搭上了最后一班回岳陵市区的车。
祁芫一上车,坐到最后的座位就睡了过去。
成人礼后,她还没这么累过,生意真难做。
还是那句话糙理不糙,钱难挣屎难吃。
这回身边有同伴在,她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了,等醒来差不多就到家了。
从青湖镇到岳陵市区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再遇到某位奇奇怪怪的面罩人士。
醒来后,祁芫动了动因为姿势不当有些酸胀的脖子,窗外的天空已然泛起了鱼肚白,车里的乘客们都还在熟睡中。
估计是到了后半夜,乔文恪没忍住也睡着了。
班车抵达沽阳街附近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和乔文恪在路口分别,祁芫回到了家,把那颗头和装陈有道的矿泉水瓶扔进了地下室。
班车颠簸了一路,她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偶尔会被颠醒,这一夜过去,她反而更加疲倦了。
祁芫洗了个热水澡,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开始处理脑袋上的伤口和身上其他地方的一些淤青。
她用棉签小心地拨开额角上结痂和头发黏连在一起的那道伤口。
“嘶。”
疼得她直抽气,她抹完药,贴上创口贴,又用跌打药把身上的淤青都擦了一遍。
再次感慨一句,这钱真难挣……
幸好,那边还知道及时把钱打过来,这笔生意还不算亏得太过分。
她转账一半给乔文恪。
祁芫看了眼自己卡里的钱,上个月转给颜伶那女人一大半,她所剩无几,这个月回了血,她可以把那间地下室改造一下。
毕竟,地下室里原本就有不少东西,处于一种饱和的状态,而现在又多了一只骨手、一颗头颅,还有一只百年老鬼。
不加以改造的话,她怕地下室哪天顶不住,指不定就爆了。
那可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了。
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哈欠声不断,把该回的消息都回了一遍,又给小树苗浇了水,做完这些,手机被她丢在了一边。
黑猫就趴在她脑袋旁边,祁芫闭上眼,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是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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