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嘈杂回宿舍的人群,独自一人前往凉亭。这里人迹罕至,破烂斑驳的水泥路上,都是枯黄的落叶,每走一步都是脚趟落叶的沙沙声。
凉亭边上有幢废弃的办公楼,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松树林时不时还有几只乌鸦飞过。我不时的回头张望,观察后面是否有人跟踪。
快走到凉亭的时候,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斜靠在凉亭的石柱上,不用猜一定是昨天拽我进屋的那个壮汉司机。走到壮汉司机面前,他冲我使了一个跟我走的眼色。
我和他绕到凉亭后面,司机拨开石头底座上的爬山虎,露出了一面雕龙刻凤的石壁,他在石壁上敲了两下,等了几秒石壁松动,整块石壁像门一样被推开。
推开石壁的人正是昨天尖嘴猴腮留八字胡的男人。司机绷着脸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催促我快点进去。
我躬身弯腰进入石门后,看到前面是条倾斜向下的土坡。我深吸一口气刚迈进门,右脚竟磕在凸起的石块上,一个前倾没站稳竟然从土坡上滚了下去。
滚落到土坡底部,顾不得疼痛与狼狈,我抬眼观察四周,感觉自己身处地窖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周遭昏暗没有一丝光源。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不远处传来打火机起火的声音,一束烛光亮起,照亮了一个人的脸庞,这人正是神秘团伙的老大——秦姐。
土坡上陆续下来三个人,分别是壮汉司机,尖嘴猴腮男,还有那个长发女人。长发女人拿着梳子梳着长发说道:“老大,这小子一个人过来的,后面没跟人。”
我心中不禁暗自一惊,刚才来的路上已经那么小心,三番五次的回头张望,这女人却跟在后头却浑然不知。
秦姐点了一支烟,她的眼神锐利透过烟雾地盯着我,仿佛在衡量我的一举一动,缓缓吐出了一口烟说道:“小子,挺有胆识的,竟然敢单刀赴会。王胖子的死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你会吓得不敢过来。”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土,挺直腰杆,硬着头皮努力保持着镇定:“我人既然敢来,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莫不凡死得明白些!告诉我,你们这伙人到底做什么的,王胖子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秦姐仰面笑道:“没想到只是一晚上的功夫,你小子大变样了,讲话这么中气十足,那么有男人味,姐姐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壮汉司机、长发女他们也跟着放声笑了起来,我厉声呵斥道:“王胖子就是你们杀的,你们之间肯定是因为介绍费分配不均,产生的利益冲突,你们这些杀人犯!”
秦姐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对准我的脸吐了一口烟圈继续说道:“小子,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和王胖子之间的确有利益冲突。我们做这个劳务派遣公司,只不过是种伪装,我们真实的身份,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也不跟你兜圈了,我们真正的目标是厂里地底下的一座古墓。找王胖子合作,是我们在厂区活动,需要王胖子的协助。介绍费提成那只是九牛一毛,他最终要拿的是墓里那些古董的提成。
不过他最近染上赌博这臭毛病,输的债台高筑还借了高利贷,他已经三番五次找到我要提高自己的分成比例,这的确触到了我的底线了。”
这伙人原来是干盗墓的?我愣住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畴,我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新闻里常说盗墓这帮人胆大包天、啥事都干得出来。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被宣判了死刑。
现在横竖反正都是死,想要抽身恐怕不易了,我也不再惧怕,抱着赴死的心态,我还是问了那句话:“所以你们就把王胖子给杀了?”
秦姐听了我说的这句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悦,她把烟头弹开说道:“小子,你还是太过年轻了。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首选方式,王胖子的行为确实让我恼火,处理掉他也是早晚的事情,但并不是在昨天。”
一旁的长发女开口说道:“王胖子是卢科长害死的!”
我有些不可置信望向长发女,长发女人撩了下头发说道:“王胖子这人终究难成气候,还难以控制。几经观察,工厂里的卢科长才是不错的人选,他的权利也仅次于厂长,这种人难道不比王胖子好利用吗?
原计划昨晚派我把姓卢的勾引到浴室旁的那间空屋,趁他脱光衣服的时候拿相机拍照,我们就可以用胶卷里的照片威逼利诱他合作,毕竟他身居高位还有家室,他们这种人最怕出事后一无所有,没想到计划因为你的出现而打乱了。
后来大姐头在树林里给我打手电信号,让我带姓卢的去后面的松树林里,可这个姓卢的那时候已经J虫上脑就是不愿离开,非要在楼道里找乐子才刺激。”
长发女叹了口气,伸出手目光落在手指甲上继续说道:“偏偏这个时候,王胖子出去吃夜宵回来宿舍,撞到我和姓卢的在亲热。王胖子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更不知道我和秦姐是一伙的,以为我是哪个想攀高枝的女工。
王胖子本就内心不服姓卢的,对他也只是阳奉阴违。当场拿这事威胁姓卢的,说要去检举揭发曝光他,让他没办法晋升副厂长,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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