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弄得他们家修士人数最少。后来学聪明了,专门在县城凡人里推销灵蚓观想图,不要钱就送,等到凡人观想入道了,就让他们去引诱灵鱼!”

牛大肚问道:“这种事做多了,不会再有人上当吧?”

“也不能这么说,他家没有强迫凡人观想。凡人想弄到灵虫观想图是很难的,很多自愿去学,好歹能成为修士不是?伏渔氏也没逼他们引诱灵鱼,这些人成了修士总要赚取灵钱的,他们就花钱雇,只是出的灵钱很少!”

县中风传伏渔氏油滑,石守业还以为是指和鱼一样滑溜溜,原来是指这个,能成为苇县土著修行家族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石守业问道:“你们三家现在和茫苍山脉那边还有没有联系,有没有族人留在那边?”

獾七郎一下严肃起来,这个问题必须认真回答:“应当没有了,那边修士喜欢占地称王,一旦出去了就别想回来。不过我们三家都有各自营生,和那边有生意往来,多少有相熟的蛮修。”

石守业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可能逼着他把所有底细都吐出来,再喝了两口茶就起身告辞。

獾七郎还要留饭,石守业笑道:“你这里和道观来往很方便,以后还有机会,我们有事先回去了。”

獾七郎很热情的一直送到道观后门才离开。

牛大肚进了门,对石守业说:“三个附属家族还是要好好利用起来。”

石守业点点头:“这是自然。獾家以后可以给蜉蝣提供灵肉,不过也要当心些,我猜他家灵肉以前主要供应茫苍山脉那边。至于伏渔氏,等十字坡包子铺开起来可以让他们送些灵鱼看看有没销路。”

牛大肚点点头:“营字坊对灵苇的需求比较大,湖阳郡是种灵苇的好地方。大手堂兄准备在郡里开一家灵符作坊。”

“这就好办了,不过不能光用苇氏一家的。”

牛大肚应道:“还要看苇氏表现了。对了,伏渔氏你要注意些,门派攻打苇县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是伏渔氏带头投向咱们的。”

“难怪那个伏渔历还当了坞哨的坞守!这家果然油滑!”

“这算是给他家的奖赏吧。道观中除了苇都头,原本还有一名獾都头,在去年劫修攻城的时候战死了。这两名都头应当是道观再上一任观主召来的,不是赵葵嫡系。”

石守业表情认真道:“我听说观澜河以南有不少当地家族跟着双刀门一块撤走了,苇县怎么一家都没有?”

“我想有两个原因。一来,这三家和茫苍山脉那边多少有些联系,离开苇县就连根都没有了。二来,苇县位置太偏,门派攻入观澜河以南之地,这里不是主攻方向,是后来收复的,他们就算想走也被困住了。”

石守业取出桃木拐杖,敲着地面青砖说:“各处坞哨现在基本跳不起来了,三个附属家族也能够摆平。道观当前主要有三件事,一件是饲养蜉蝣,这个你来负责。第二件是坊市重开,这关系到道观运转,等花双全他们回来就抓紧弄。第三件是多了解茫苍山脉的情况。”

顿了顿又说:“述职也要开始,先把栗杏树叫过来吧。”

石守业立马叫来苇都头交待几句,过了两天栗杏树就赶了过来。

栗杏树进到议事堂,看到石守业又在摆棋,怔了怔,这位观主不会又动什么花花肠子吧?几个坞守私下都说,其他都不好,一怕观主笑眯眯,二怕他摆棋。

石守业看着他拱手行礼,笑眯眯道:“来的倒不慢,坐吧,我这里随便的很。”

栗杏树一个机灵,你别笑我倒能随便些。

石守业打量着他,栗杏树是个挺拔青壮,一身蓝色道袍透着英气干练,手臂上刺着虫纹延伸到手面,这是一个带着些茫苍大山气质的精干青年。

苇县地理位置特殊,坞守的修为都是烧窍期三重境界。

他招手让栗杏树坐在棋桌对面,拿出七枚黑子放在棋盘最西边:“这就是你们右二坞哨的位置,距离茫苍支脉最近,任务很重啊。”

栗杏树小心点头:“定不敢负了差事。”

“很好。”石守业又拿出几个白子放在更西边一些:“这里是赵葵攻打的那处劫修巢穴。”

栗杏树心里一突,小声道:“那里其实离我们坞哨很远,是右三坞哨守御范围。”

石守业笑嘻嘻道:“我没有问责的意思,右三坞哨守不是被铁血监察带走了吗?显然和劫修有勾搭。”他又把右三坞哨的位置摆上,三个位置就成了不规则的斜三角,右三坞哨和劫修巢穴直线距离更近些。

栗杏树问道:“不知观主是何意?”

“我琢磨这个劫修巢穴位置很重要啊,当时怎么没有建一个坞哨?这样三处坞哨形成倒三角,正好把茫苍支脉卡在外面。”

“这个需要律字房那边安排,属下不好说什么。”

“也是。”石守业扔下棋子,笑道:“那就说说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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