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石守业觉得观澜河以南新占之地就很大,县城面积远超过后世,又问,“蛮修对待凡人怎么样?”

“虽比不得我们这边,也不至于虐待。蛮修同样知道凡人是修士的基础,往往以寨子形式托庇于蛮修。”

他们正聊着茫苍山脉各种见闻,外面传来一阵喧闹,花双全当头走了过来:“哈哈,本道回来了,咦,你又在摆棋?”

石守业把棋子一放,哈哈大笑:“总算回来了。”他看到郿坞的人都过来了,还有三个熟悉但意外的面孔,叫了起来:“方用、黑夫、孙二娘,你们也来了?”

方用还是一张古板脸,微微点首:“我在伏虎坊呆不惯,听说苇县这边有劫修可打,申请过来当个坞守。”

黑夫也道:“我只知道你调走却不知是苇县,还是老花回来告诉我的。”他目露缅怀之色,“吾主乌于宇就是攻打苇县的时候受了重伤,我怎么能不来?”

原来乌于宇是在这里被削成方脑袋的,石守业一阵叹息。

花双全解释道:“我找黑夫叙旧,黑夫听说就立马申请过来。方用坞守是自己找过来的。咱们这里不是少了两名坞守吗?上头答应把他们调过来补缺。”

这是王首座给面子了,石守业招呼大家坐下,把栗杏树介绍给大家,然后说:“正好大家都在,看看空缺怎么安排。”

他拿出棋子摆了起来,位于卧牛山脑袋的上一坞哨、西面的右三坞哨都少了坞守,就问黑夫和方用是什么意见。

方用看了看地形,都不太满意:“我想到最靠近茫苍的地方。”

石守业又摆上右二坞哨:“最靠近茫苍的坞哨由栗坞负责,却不好换的。我有一个想法,西边有一处劫修巢穴已经空了,能不能弄成一个坞哨,正好和右二、右三坞哨形成犄角,把茫苍挡在外面。”

方用喜道:“好,我就去那里。”

石守业道:“黑夫就去上一坞哨当坞守吧,那里位置中枢,可以发挥黑夫军师作用。”

黑夫一拱手:“定会一展平生之志。”

石守业的真实想法是想让黑夫编故事为山下坊市引流。

栗杏树迟疑道:“空出的右三坞哨怎么办?”

石守业想了想道:“我想把右四、右五坞哨撤一个过来,或者把后八坞哨撤了,那里位于后方没什么事的。”后八坞哨的坞守是王朗,胆子很小的样子。

又道:“先按这个方案报给王首座,由他决定吧。”

花双全见坞哨安排妥当,问道:“我们怎么安排?”

“你在道观里当都头,管理观里的司库和内务,尤坚也当都头管着坊市吧,随便把包子铺开起来。观里原来有苇、邱两名都头,再加上牛大肚带来的安都头,五名都头就满了。对了,其余人都转为观卒吧。”

大家开心起来,这是真正的升职加薪啊。只有顾二虫原本就是坞卒有些吃亏,不过这家伙还想回虫坊当杂役,无所谓亏不亏。

牛大肚是陪着大家一起进来的,这时问道:“苇、邱两名都头管什么?”

“苇都头管外面事务,邱都头管守备,都归你管吧。”

牛大肚想了想道:“我没意见,就是觉得你有些闲。”

“我要搞钱还要修炼,栗杏树说了,对面的蛮獐山主可是凝煞期三重!”

花双全一干郿坞来的都笑,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懒散作风。

有了尤坚和花双全加入,道观伙食立马上了一个台阶,当天大摆宴席,就连方用、栗杏树也吃的赞不绝口。自此开始,道观气氛算恢复正常了。

石守业举着杯子到处乱转,大家嘴里不说心里还是清楚的,这位新来的观主短短时间将一盘散沙的道观聚拢起来,又摆平了各处坞哨,水平绝对是够的,谁都希望有一个安稳的环境。

石守业喝了酒有些兴奋,当场宣布把今年前三个月的薪饷补发了,大家更是一片热闹,就连方用、栗杏树都跑来敬酒。

石观主很开心的道:“道观原本只有十九人,牛副观主带来十五人,包括我在内郿坞过来八人,一下就有了四十二人,五个都头齐了,八处坞守也齐了,老子容易吗?”

大家深有同感,道观已然跌入谷底,被观主一把拉了回来!

栗杏树乘机问:“观主,关于坞哨收编的事?”

“算了,算了,你们是律字房的人,我还怕王首座找我麻烦。”

栗杏树觉得这趟来的很值,又多敬了几杯。

石守业也没有用灵气散去酒劲,趁着晕乎乎的劲头正准备和黑夫商量引流大事。

织娘却找了过来:“奴家今天要单独敬观主一杯。奴家原来是走投无路的,没想到能有今天!”

她有些激动,一介散修,还破了家,居然能混进体制内,这一波她赚的最多!

两人喝了一杯,织娘又说:“奴家有一件事想说予观主听,另想求观主一件事。”

就连织娘都活跃起来,石守业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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