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他不是不爱,只是他的爱,从未给过她。

他可以为了楚倾歌倾尽所有,却唯独对她冷酷无情。

想到这里,甄宓鸢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她恨自己的父亲,恨他为了家族的利益,将她推入了这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恨萧景煜,恨他从未给过自己一丝真情,恨他将自己的真心践踏在脚下。

她更恨这吃人的皇宫,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恨这让她窒息的牢笼。

萧景煜的绝情,让她如坠冰窟,曾经的期盼和幻想,如今都化作了冰冷的灰烬。

被囚禁在幽深的宫殿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深夜降临,凤仪殿空无一人,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紧紧包围,恐惧和疲惫像两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烛火摇曳,将原本就空旷的大殿映照得更加寂寥。

甄宓鸢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

她缓缓地拿起一支金钗,轻轻插在发髻上,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镜中的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袭大红凤袍衬托得她更加雍容华贵,宛若新婚之夜般明艳动人。

只是,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眸,如今却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哀伤,如同蒙尘的珍珠,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她想起当初嫁入皇家时的憧憬,可笑的是,这么多年来,她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和算计。

她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颤抖着手腕,轻轻划过,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慢慢地流淌,将她包围。

曾经,她天真地以为,可以用自己的贤良淑德,换来萧景煜的真心,可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让她明白,在权力和爱情面前,她始终是那个被牺牲的棋子。

她与萧景煜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夫妻之情,有的只是冰冷的利用和算计。

即使如此,她依然想要守住皇后的宝座,因为那是她最后的尊严,也是甄家最后的荣耀。

可现如今,她既保不住甄家也保不住自己。

后宫的女人们,表面上对她阿谀奉承,背地里却巴不得她早日失势,好取而代之。

她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行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若不然,就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枕边人才是她最大的敌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利用她的感情,算计着她的家族。

外人看她,身份尊贵,帝后和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命运从来不由得自己做主。

尖锐的疼痛如同蚀骨的毒药,迅速蔓延至甄宓鸢的全身,她眼前一黑,颓然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猩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腕处汩汩流出,浸染了她华贵的凤袍,那刺目的红色,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后宫的残酷与无情。

数月后,曾经辉煌的甄氏一族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罪名是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抄家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冲进了甄府,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空,昔日繁华的府邸,如今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无尽的悲凉。

御书房内,萧景煜神色冷峻地批阅着奏折,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上,甄氏一族已经全部押入天牢,等候皇上发落。」魏羽躬身禀报道。

「好。」萧景煜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抬头。

萧景煜从锦盒里拿出一个恶鬼面具和狐狸面具,他轻轻的抚摸着,心中满是黯然神伤。

他想不明白楚倾歌明明早已病入膏肓,身体千疮百孔,可是偏偏隐瞒病情,拒不医治,直至香消玉殒,让自己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是因为还在恨自己吗?

可她明明珍藏着他们所有的回忆,那些曾经的甜蜜难道都是假的吗?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愤怒和猜忌蒙蔽双眼,是不是他也可以和楚倾歌恩爱一生,如果没有这宫里的权谋算计,明枪暗箭,是不是他们可以生儿育女,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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