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已经是弊大于利了，甚至他都不需要这副身体来掩盖，大不了提前计划离开虞灵城，梦渊如此广阔，自有他处停留。
“以此判断，这场交易对我不足为重。”
这场交易他可以做，可风险大于收益，那就不考虑了，要是完不成，对方可不会损失什么，哪怕死去，仍然会成为梦灵生活着，而自己却会损失这一缕分魂，那将很难补回来，这已经算是把修炼道路给断掉了。
听着莫全的话，男孩沉默了，不知不觉周围在这刻沉静下来。
莫全也没有再开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躺睡的男孩。
许久，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如果...这场交易对你无害呢？”
这话一出，莫全轻皱眉头，思绪闪过，不再多想，平淡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哪怕你完不成我的心愿，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只需要你记住这件事，不管多久，是否完成，哪怕...等我彻底死去，你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男孩说完，留下时间让莫全消化。
而莫全仍然皱着眉头，这有些难以置信了。
字面上的意思莫全能明白，可对方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他现在的残魂可是非常虚弱的，要是得到自己这道分魂，那么就会能长时间的存活下来。
现在却说不要任何代价，相当于是把身体白送了。
不过最终的疑惑点，莫全还是解开了，平静道：“为了能见他们值得你做这些？”
对方的态度无非就是这个了，莫全不怎么理解这种事情，他婴儿时就被遗弃，直到现在，心里仍然没有去找寻自己的亲身父母询问原因。
在他看来，自己被抛弃了，那这事自然就没意义，哪怕现在待他如亲的养父，当初一声不响就失踪，虽然昨天的信上说还活着，可那段时间他也没想去找过对方。
既然离去，那便有自己的原因。
“我值得，这就够了。”莫全的遭遇，男孩心里清楚，他也不会去说明这其中的意义。
“你同意，那就签署灵契，具体和我说的一样，你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灵契，那是阴阳浮生记录的一个东西，类似于签署合同，而能与灵魂签下的契约都是非常沉重的，比如灵契内容是，谁违反规定的事，那谁就会死亡。
这种死亡是突然性的，无论是多强大的存在，只要签下了灵契，一旦违背都会遭到上面所写的反噬。
莫全对于灵契也是相当重视，因为阴阳浮生标明了，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一般签下，除非双方完成遵守内容，不然永远都无法解除。
莫全在心里仔细思考后，要是所有内容建立在灵契上，他倒是觉得可以。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狠，虽然双方的交易可以不需要用灵契也能让他们双方达成交易，但用了灵契，那相当于这件事一定要完成，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出的决断。
不过，现在他还需要安稳的地方好好修练和规划，虞灵城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离了这个地方，对于别处都是一窍不通，而这副身体要是能压制他体质的话，那时间会充裕很多。
要是一切都有时间，那就尽快想办法恢复。
莫全琢磨过后，脸色平淡：“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你确定？”
男孩没有任何犹豫，回应道：“确定。”
“要是我故意不履行，你也没意见？”莫全脸上突然轻笑。
这时，男孩略有停顿，最终嗯声回应：“不管你想找，还是不找，我都没意见，只要...你记住这件事就好。”
要是不知道梦渊这些东西的话，自己不会说出这个条件，要是换做别人，他会坚持分魂的交易。
他知道，永远躺着是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去赌一个可能，也是赌莫全会不会去履行的可能。
他已经没别的选择了，看过了莫全从小到大的经历，虽然他的脾气缺点一大堆，但为人品质算是很好了。
莫全听到答复后嘴边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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