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某家酒楼的一间厢房中,有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正在几位妓女的陪同下喝着美酒,逍遥的好不自在。他正是捕头韩刚!
此时的他因为搜捕上次得罪他的女孩被梦涵阻挠而失败,灰心之下脾气越来越烦躁,为了缓解自己身上的这些怨气他决定到酒楼好好消遣一番。
他在几位美女的簇拥下那喝酒快活的状态是非常的享受着,酒香四溢,笑语盈盈,尽享人生的乐趣。
他总是尽情畅饮,希望喝得大醉,喝完之后也不吝啬自己的情感。加上有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妓女陪着他一起快活,感觉他自己就是人生赢家似的,慢慢地沉浸在一片美好的酒色状态中,忘掉了刚才的烦恼。
“来!再陪捕头大人我好好玩玩!”捕头醉眼惺忪的让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妓女靠近自己,快活的真是随心所欲。
这时,厢门突然大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对着坐在罗汉床上快意的韩刚捕头怒斥道:“捕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来的人就是捕快章献平,他得知捕头大人又去这家酒楼逍遥后,便也快速赶了过来想劝诫他不要这么沉迷于酒色之中。
他心里很愤慨这位捕头大人不把金溪镇的治安放在心上,做这么多欺压百姓的事,甚至还和黑狼帮这么一帮残忍的江湖恶徒狼狈为奸,对他这些天来的行为感到恨铁不成钢。
韩刚知道又是这个讨厌的部下来过去劝解自己,对他的不满开始增长起来。
他从榻上站起来反驳章献平道:“你没资格劝我,你这个小小的捕快!你怎么又来管本捕头的闲事了?我难道就不能出来享受享受吗!如果没事,就赶紧从老子眼前消失!”
韩刚不喜章献平过来打搅自己的快活时光,处于一种酒醉色迷的状态里。
“您就非得这样吗?捕头大人。如今全镇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中,我们不作出点作为来维护治安,还算什么捕快!”章献平接着劝诫韩刚道。他实在不想韩刚捕头就这么流连在烟花巷中,他们好几个捕快都需要他来领导。
“闭嘴,献平!你觉得维护治安这种事有那么容易吗?不说你几天前就背着我逮捕了那么多血手帮的人,还与一个叫柳梦涵的女侠接近的那么亲密。你知道在我去满春楼抓那女孩时她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韩刚愈加不满道,说出这话后又想起在旧满春楼再次看到梦涵后那即将愤怒出来的经历,更为怒火中烧了。
“我还尚未跟你说梦涵,您怎么就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不是你一直在调查着梦涵的底细?”章献平犹为怀疑的问韩刚道。他思考着这韩刚捕头好像比自己了解梦涵的事情,对此陷入困惑之中。
“哼!若非如此,我怎么能混的上捕头这个职业,把镇上的事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呢。我还想评评你的问题呢!既然你对梦涵那么熟悉,看来虽然是捕快,却没有疏于收集江湖的情报。”
韩刚也想问章献平他是怎么对江湖的事情了解的比自己更加清楚。他也怀疑起来这章献平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我只是希望这场江湖斗争能够尽快平息,除此之外别无他想。我是真的很想用我这一身实力为全镇做出点贡献来。您如此怀疑我的能力,难道就真的不信任我能成为这镇上最敬业的捕快吗?”
章献平说得很战战兢兢,要是他说哪一句话惹得韩刚不悦,自己的麻烦也就大了。
“呵呵呵!”
韩刚冷笑着说道:“你倒是让我想起姑父说的一句话了:这金溪镇看似平静,实际上暗流涌动,这么多势力都想要在这里争夺霸主的地位搞得乌烟瘴气,血流成河,就算我们这些捕快出手又怎么能够把这些事都完全平息呢。所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我们的本事可不屑卷入江湖的恩恩怨怨。”
说完他又喝起壶里的酒来,得意的像一只高处放声的小鸟。
献平再也忍受不了捕头这事不关己的行为,拿走他的酒壶再对他劝诫道:“您什么意思,捕头大人!您忘了我们当捕快的初心了吗?我最恨的一件事就是有些人为了利益放弃了自己高尚的人格,堕落成一只没有良心的野兽去倒行逆施,横行霸道。有你这种见高就攀,见低就踩的恶捕,难怪大宋社会会变成这个样子。您真是太让属下我失望了,捕头大人!”
章献平看来是对韩刚也有所不满了,他再也忍受不了韩刚这对外面的局势漠不关心的样子,故而放下酒壶,打算转身离去。但韩刚这时却叫住他道:“你给我站住,献平!”看来韩刚没打算放献平走,他还有很多话要和献平说清楚:“我还有话没说呢,你给我听好了!”
章献平顿住脚步,心中满是失望,却还是转过身,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沉迷酒色的捕头,他知道,韩刚的话还没有说完。
韩刚说完猛地灌下一口酒,烈酒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却掩盖不住他语气中的怒意。他再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吗?你想当好捕快,想维护金溪镇的治安?别太天真了!”
韩刚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眼神迷离,却带着一丝嘲讽道:“这世道,可不是靠着你那点正义感就能改变的!”
章献平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没有说话。
韩刚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带着一身酒气,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失望道:“我告诉你,献平,这金溪镇就是一个泥潭!黑狼帮,血手帮,月牙帮,哪个是好惹的?我们这些当捕快的,夹在中间,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懂吗?”
韩刚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地看着章献平,接着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绿衣女孩走得很近?我告诉你,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出现在金溪镇就没安好心,你少和她搅和在一起,小心惹火上身!”
“那难道我们就真的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恶徒把咱们好不容易保护得秩序都给破坏殆尽吗?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们身上的制服。”献平说着,叹了一口气,看着韩刚的眼神再次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韩刚再打了个酒嗝,指着献平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还不想接受教训吗!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跟那些江湖高手斗?不自量力!”
献平很想反驳,很想告诉韩刚他错了,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韩刚已经彻底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再也看不到百姓的疾苦,也看不到金溪镇的未来。
“你以为我愿意和黑狼帮那群人渣为伍吗?你以为我贪图荣华富贵,乐不思蜀吗?”
韩刚突然提高了音量,双眼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他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韩刚也是有抱负的,我也想为金溪镇做点实事,可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是我姑父跟那吞食狼王有交情,我怎敢低头!”
献平愣住了,他从没见过韩刚如此失态,更没想到韩刚心里竟然也有这样的苦衷。难道,韩刚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献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韩刚颓然地坐在榻上,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我知道你太想把那些江湖恶徒一网打尽,让金溪镇的混乱得以平息。可是那些江湖恶徒可是非常狡猾,谁也不确定他们会为了对付我们实施了什么阴谋。我劝你一句,别再管江湖的事了,你根本玩不过他们的。”
章献平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刚。他理解韩刚的苦衷,也同情他的遭遇,但他不能认同韩刚的做法,在他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更不能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
“这我明白,捕头大人,但我从第一天当捕快开始就立志要除暴安良,维护大宋秩序,这个想法我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如果就这么让我放弃自己的初心,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章献平再次感叹起来回答韩刚捕头答:“是的,这三个帮派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已经不知道控制了多少行业,我们就这微不足道的实力是没办法把他们都一一扳倒。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这些捕快能有所作为来,把混乱降到最小,才能让百姓们知道我们金溪镇还是有秩序在的。”
“除非你祈祷这次能有大案子降临到咱们头上,老子就不信这全镇上下就没有一个让我们去行动的用处!”韩刚说着再次喝完杯里的酒,再重新用酒壶往杯里倒点酒水来。他倒是挺想也有点用处,来立下更大的功劳,否则他就不会坐在那里喝酒度日。
结果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韩刚的期待,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捕快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向榻上的捕头递来了一封信说道:“报告捕头大人!不知道谁向咱们官府投来一封信,说是有血手帮恶徒的动向,县令命小的把这封信交到大人手上,请大人尽快出动!”
韩刚听完,猛地放下酒杯,脸上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喝道:“终于来活了!快拿来我看!”说罢一把夺过捕快手中的信件,快速浏览起来。
读完信,韩刚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对章献平说道:“献平啊,你瞧瞧,这机会不就来了吗?这封信上说,一些血手帮的人会在明日午时一座废弃的布料作坊里集合,看样子他们又在密谋什么坏事,这回我们可有机会一展身手了!”
章献平接过信件,仔细地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信中内容十分简短,只说有人目击到程豹带着血手帮几个成员鬼鬼祟祟的进了那作坊,具体做什么却不得而知。他沉吟片刻,问道:“捕头大人,这封信来源不明,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韩刚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管他什么圈套不圈套,咱们可是官府的人,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就算真是陷阱,那咱们也得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立个大功呢!”
章献平知道韩刚做事向来鲁莽冲动,但这次他也不得不承认,韩刚的话有些道理。如果能借此机会摸清血手帮的底细,对维护金溪镇的治安也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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