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流随李勇走出那座正在建造的府邸,回头望了望。

“怎么,舍不得?”李勇笑问。

江水流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生平第一次的坐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李将军,我在住处还有些私人物品,不知能否先去取回?”

江水流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对旁边骑马的李勇说。

其实奴隶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他之所以放心的把小饕餮留在住处,也是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无聊到去奴隶的住处翻东西,除非它睡醒自己走开,不过如果真那样的话,对江水流来讲倒是也少了好多问题。

李勇虽然不屑,但并没拒绝,又回到了江水流原来的住处,待他收拾好东西二人便赶往司马府。

不出意外的,那小饕餮还在睡,这一路江水流一直在盘算,想着怎么才可以将它安置妥当……

到了司马府,通报之后,二人便随管家来到了周子景的书房,这颂国司马的书房布置也十分简单,除了必要的陈设和很多藏书之外并无多余之物,不过,在旁边的桌子上,很突兀的摆着一个背包,风格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江水流看到这个背包,一种熟悉的感觉涌入他的脑中,同时脑中一阵刺痛,似乎脑子里又多了很多信息,但这些信息是无序的,很难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他现在面临着人生的重大转折,暂时还无暇去管那些,见到周子景,恭敬行礼道:

“小奴拜见周司马。”

周子景没太在意的抬起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来了?”

“承蒙周司马器重,小奴定为周司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周子景的眼睛忽然一亮,不过他刻意掩饰,旁人并没有看出,说:

“你已脱离奴籍,就不用再自称小奴了。”

停顿了一会儿,又说: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嗯,这话你从哪里学的?”

江水流其实也是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自然答不上来,只好支支吾吾道:

“小人并没地方可学,只是由心而发。”

周子景点了点头,以江水流的成长环境,确实没有机会接触真正的文化,这么看来,还真是一个可造之材。

又对李勇说:“今天有劳李将军了,正好已到正午,留下用个午膳如何?”

李勇拱了拱手,答道:“我还有军务,不用麻烦,如果这边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告辞了。”

见李勇无意留下,周子景吩咐下人给他带了些随手谢礼,他本欲推辞,但周子景执意如此,也只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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