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两人在门中的常态。
陈渊来到衡山也有多年,但始终跟刘正风关系一般。
这三年来,刘正风家里的生意做得越发的大,交往的朋友也是遍布黑白两道。
“及时雨刘三爷”的名号,甚至比“潇湘夜雨莫大先生”还要响亮。
这也让刘正风一脉弟子在门中,也都渐渐有些傲气。
甚至有人悄悄说些怪话,说刘正风更适合做掌门,连带陈渊也听到些风言风语。
幸好刘正风还算识大局。
今年借故训斥了弟子们一顿,发了一通脾气,才让衡山两派弟子们,维持面上的和气,避免了分裂。
但两派势力各自有些心思,却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实。
陈渊拿着包袱回到住所,却发现一个绿裙女子,正在堂前等他。
“菁姐。”陈渊行礼道。
刘正风早年间,和莫大的分歧还没那么大,时常在山上居住。
他的女儿刘菁,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几人,也喜欢到山上习武,跟陈渊在那时相熟。
后来刘正风搬下山住后,刘菁上山也少了。但每次上山来,都会给自己硬塞些银子和衣物。
陈渊一推辞,就被她用“衡山本是一家”的理论搪塞,能扯出半个时辰的长篇大论。
为了避免被念叨的头疼,陈渊也只能无奈接受。
“怎么越大越生分了。”
刘菁推过来一个檀木锦盒,“前两个月去巴蜀,从蓉李记给你带回来的桂花糕,快尝尝。”
陈渊拈起一块,入口既化,软糯香甜,确实是难得美味。
“谢谢菁姐。”他把包袱放到桌上,又吃了两块,看的刘菁笑眯眯的。
从包袱皮的缝隙中瞥见书册,刘菁道:“莫师伯终于肯传你内功了?再不传你,我都想求父亲把你要过来了。”
“嗯,师傅把逍遥诀给我了。”陈渊咽下桂花糕,用茶水顺了顺。
逍遥诀的存在不是秘密,刘正风和金眼乌鸦鲁连荣都知道,没必要掩饰。
“逍遥诀啊?那门功法可神奇了。”
刘菁道:“我听父亲说过,如果真的能戒除欲念,把握到‘逍遥’之意,那修行内功,便有如神助,比寻常功法快上数倍不止。”
陈渊心中一动,别的不敢说,但心无杂念这事,对他来说,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从这点来说,他修炼逍遥诀一事,真的有几分可能。
他跟刘菁聊了聊最近的江湖传闻,片刻后,见日头已经西斜,刘菁才起身离去。
临走前又叮嘱道:“如果觉得逍遥诀太难,换镇岳诀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刘菁此女,不像刘正风那般孤傲,反而是性情温和,努力维护着衡山这个童年圣地的和谐。
可惜,如果刘正风这荤素不忌的交友性子不改,哪怕不结交曲洋,也会结交其他匪类,必然会被有心人抓到把柄,给刘家招致祸患。
送走刘菁后,陈渊打开包裹,露出本秘籍来。
封皮发黄,残破不堪,便是逍遥诀。
逍遥诀秘籍的宗旨,是“逍遥天地,神游物外”,欲念越少,越无所挂碍,修炼速度就越快。
“这要求有些变态了。”陈渊感叹一声。
人在江湖,不外乎追求四喜玩子-房子,车子,银子,女子,这是人的天性。
让这群江湖人抛下挂碍,那他们还混什么江湖。
甚至天龙中的逍遥三老也无法做到,连掌门逍遥子都为情爱所误,走火入魔导致瘫痪。
他将逍遥诀的残篇放到一边,下面居然又露出一本秘籍。
秘籍新许多,而且是手抄版本。
正是衡山普通真传弟子都能修习的镇岳诀。
莫大在殿内问陈渊选哪本时,陈渊的回答是,
“我全都要。”
脑海中的信息是否为真,还有待验证。未曾尝试前,谁也无法保证能否修炼逍遥诀。
稳妥起见,陈渊自然把镇岳诀也一并要了过来。
稍加翻阅,陈渊便察觉了两本秘籍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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