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城确实空虚,甚至可以说完全没了抵抗,城墙上连一个士卒都看不到,原本在淮水对岸看到的影影绰绰的士卒,不过是稻草人,廖图原以为捡了个便宜,打开临淮府库才发现,里面竟被搬空,老鼠进去都得饿死。

被李德堵在淮水对岸数月,而今终于如愿登上了临淮的城墙,陶源本该春风满面才是,可是如今也是面沉如水。

原本,按照他与钟璋的谋划,此战便是趁李德徐州履新,立足不稳之际,击溃李德,拿下徐州,至少也要拿下半个徐州,而后无论是挟大胜之风,压服荆州世家,彻底掌控荆州,还是斩断扬州对外延伸的触角,逐步蚕食扬州地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全看他心情如何。

谁能想李德一个新近上任的徐州都督,居然真的在淮水对岸堵住了江州的大军,而今甚至俘获了他的长子,而徐州虽然损失数万士卒,却还谈不上伤筋动骨,至少,在刘幽手中,仍有与他一战的实力。

李德带着几万士卒,又挟持了他的长子,尚不清楚其目的是进攻九江郡,还是借道往豫州去,扬州孙符在旁也是虎视眈眈,只有江州事有不谐,必然撕咬过来。

陶源只感觉,这临淮城实在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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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德那厮扔下临淮,往荆州去了?”

赖二是拿了遣散钱,从临淮回到睢宁的屯卒之一,而今被王雪逮到睢宁府衙,面对积威甚重的前徐州都督刘幽的问话,他有些惶恐,不过还是颤着声回话:“都督,依着李都督的话,他确实是往荆州去了。”

“那临淮而今,在谁手中?”

“这,这小人委实不知。”

盯着这个懵懵懂懂的小卒,刘幽有种有火没出发的感觉,一介小卒,又能知道什么呢?这等浑浑噩噩的小民,不能指望更多。

“都督,依我看来,临淮必然已落入陶源之手。李伯安率军出走,动静不小,陶源也不是什么庸碌之辈,趁临淮空虚,进占此郡,不足为奇。”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听着的沈宫站起身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言之有理,临淮乃我徐州南部屏障,我意发兵临淮,夺回此郡,公台意下如何?”

刘幽只是在脑子想了想,便觉得局势应该就是像沈宫说的那样,临淮郡横跨淮水,时逢乱世,临淮郡南部郡县也就罢了,临淮北部,特别是临淮城,依托城外的淮水,实在是徐州南部的一道天然屏障,而今落入陶源手里,如果不夺回来,刘幽觉得自己要睡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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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眼前便是淮安城。”

“汉人建房子就是有两手,这淮安城都上千年了,还……还屹立不倒。咱们山上的房子,没两年就要修。”

领着虎捷军的仡徕晨也赶到了淮安这座古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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