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艺不卖身

回想了一下之前和张妈妈聊到的一些事情，阮软也知道自己暂时回不去，于是扬起自己45度的嘴角和张妈妈寒暄着。

“张妈妈，不知对我昨晚的表现可还满意。”阮软假装镇定的看着张妈妈，毕竟不管怎么说，张妈妈态度关系到自己后面的谈话内容。

张妈妈一谈到这个就又忍不住了，笑到“满意，肯定满意，阮软啊，张妈妈也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这不，从昨晚到现在的拜帖啊可是没停过呢。要知道以前我们这谁递拜帖啊，来的时候一个个下巴朝天的，也算是你给我们平康坊长脸了。”

阮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对张妈妈有好处就行，那后面就有的谈了。

“张妈妈，您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虽然现在落魄了，不过家训还是很严格的，所以我们能不能商量个事。就是能不能在这卖艺不卖身呢。”

张妈妈还以为阮软要提什么要求呢，听到阮软这话，也停下了笑容。

“阮姑娘，我也知道你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但是你把我们这平康坊当成什么地方了。”张妈妈有些生气，但还是强压着怒气的说道。

“我们平康坊是这些个坊市中独特的存在，青楼，和你们以为的妓院不太一样，妓院是卖身不卖艺，而青楼里则大多卖艺不卖身。”张妈妈说着说着回忆了起来。

“在三十年前，那时我七八岁的年纪，因为家道中落被卖到了这平康坊，本也以为会就此堕落，可是幸亏被卖到的是这平康坊，这里都是卖艺不卖身，来往的也都是达官贵人，江湖游客。整个坊间共有大店10余家，剩下的也都是些小店勉强营生，但都是卖艺不卖身，所以虽担了个名头，但是我们这的姑娘们过的和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出来的也是没差的。”

虽然说起来很自豪，但张妈妈无意之间还是强压着泪意。毕竟不管怎么说，流落风尘是注定的，在世人眼中还是被看不起吧。

且不说那些寻常百姓们避如蛇蝎，就连隔壁坊市那些卖肉的女子们都在嘲笑着自个坊的清高。

阮软理解一翻意思后也松了口气，还好是卖艺不卖身，真的要。。。自己是真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啊。

于是拍了拍张妈妈安慰道：“张妈妈放心，只要是卖艺不卖身，我阮软绝对不辜负您的大恩大德，有恩必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妈妈白了阮软一眼：“能有这自觉也不辜负我当初收留你。不过好话可别说早了，虽说昨晚的出场确实很不错，但是在我们这平康坊可最不缺的就是红角，要想长此以往，一首歌可不够。”

阮软自信的站了起来，问道：“若我能让这平康坊彻底疯狂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