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请。”吕中环心中越发焦急，急忙抓住了李焦这个救命稻草。
工坊专门盖了一间房作为饭堂，挨着厨房，饭堂很大，里面能容得下五十多人用餐，从吕中峦的房间沿河边向东走大概三百米才到。沿途一边是河边的芦苇，另一边是工坊的建筑。
李焦跟在吕中环的身后向前走，目光四下打量着，突然看见了前方一丛芦苇被压塌了。
李焦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一丛芦苇，芦苇倒向路边，河水的这边原本的芦苇也倒向两侧，中间压出了一个四尺宽的路。
李焦拨开芦苇，河岸结了冰，冰和泥地接触的地方出现了一些足迹和划痕，心中了然，是有人藏在芦苇里，掳走了吕中峦，地上的划痕多半是他挣扎留下的痕迹。
“你们有船吗？”李焦问了一声。
“有，狗子，你去把船划过来。”吕中环急忙向身旁的一个小厮吩咐。
马观鱼叹了口气拍了拍吕中环的肩膀：“吕掌柜节哀。”
吕中环笑了笑：“大人这话从何说起。”笑容只露出了一瞬，马上被哭丧的表情淹没了。
李焦和马观鱼都看出来了，既然人从这里被掳走，依照王弘文的手段，吕中峦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吕中环站在原地望着泥地里的痕迹，瘦小的身子打起了摆子，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小厮急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但双腿软着，再也站不稳了。
他也不敢开口问。
片刻后，先前那个小厮狗子划着一艘小船逆流而上，来到了芦苇荡的缺口处。
李焦说道：“你把船划到河中央，找找河水里有没有东西。”
狗子答应了一声，依言而行。
吕中环死死盯着狗子，船到河中央，狗子用桨在水里试探着，他紧闭着嘴，惴惴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胳膊，显然紧张至极。
“有东西！”狗子忽然向这边喊了一声。
吕中环只见狗子用船桨在河水中捞了几下，随后船桨像是挂住了什么东西，他猛地用力一提，船桨上挂了一根绳子。
狗子抓住绳子拉动其中一头，一具尸体突然出现在河水中，绳子很短，另一头挂着石头。
吕中环嗝喽一声晕了过去。
“灰狼卫真是一群畜生养的。”马观鱼握着拳头。
“可惜，这条线索又断了。”李焦站起来，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李焦回头去看，发现是路小五来了。
路小五跳下马，望着李焦说道：“查出来了，闯过东门的马车上只有四五个人，一大半都留在了城内，不知道王弘文是出城了还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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