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泽斜眼瞟了一下晕倒的梦泽,并没有过多理会,兴许是在等他醒来吧?又注意到了准备往这边赶的几位士兵,芙泽向他们比了一个回去的手势,士兵也不好违抗了,只有怀着不解回了队伍里,还凑近和同伴说了些什么。

芙泽转头欣赏风景了,依尔斯的山景确实很漂亮,像是一幅油画。山脚下又飞上来了几片叶子,依旧是橙黄色的,形状扭曲,很薄,看起来很脆。芙泽忍不住用脚踩碎了,“咔嚓——”,声音依旧清脆。

......

大概十分钟之后,梦泽的肢体突然轻微扭动,看样子是醒了,大脑异常空虚,甚至比感觉自己脑袋里面有东西被抽走的时候,更加空虚,现在除了那些发生过的,重要而必要的事,其他几乎忘却了。

“Passléep?(醒了?)”芙泽敏锐的听觉,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哪怕只是衣服的摩擦声。然而芙泽也只是嘴上动动工夫,并没有转过头,看到底的梦泽一眼。

“你这样像是在审判我。”梦泽缓缓坐起,掸了掸身上的灰,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而嘴里还抱怨着芙泽,“诶,你刚刚说什么?”

芙泽不想和他身边的人继续聊下去了,如果追问下去,这人肯定是会一口咬定对自己无用的答案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

芙泽向着人多的地方快步走去,还不忘检查一下自己的绅士包袱,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士兵前,用着极其严肃,而不可违抗的语气命令道:“Surrià, sttoe.(通知下去,停程。)”仅仅三个单词,而受训的士兵却不得不遵从他的意愿。

“Stto-o-oe!”方才的士兵将命令直接大声喊了出来,还特意延长了“o”这个音。

虽然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少了两位黑甲兵,可依旧不妨碍几人听到的,忙着准备东西的士兵们,发出不情愿的哀嚎。

简努斯意识到了可能是母语丸失效了,从葫芦瓶子中取出一粒,用水吞服了下去,这次的感觉确实好多了,副作用也没那么剧烈了,只是脑部轻微的怔痛而已。将随身带的药瓶装进腰包,水壶别在腰间,急匆匆朝着马车处跑去。

他只见芙泽像是鬼上身了一般,说着一些“胡话”:“都过来别收拾了!我重申一次,我现在是你们的领导,你们不要有反叛,投机等思想,一切只需要听着我的安排就好了,也不要想着勾结路上的土匪啊,小偷啊什么的,都不管用了,如果我真的发现了这一情况,我会怎么样,就不用我多说了。”

梦泽方才明白,芙泽这是在以为自己和路上的土匪有什么勾当,这也太敏感了!自己不过是遇着了与自己住的近的人,朋友,“老乡”,和他聊上了两句,就成了反叛了?

梦泽也不想要和不知实际的芙泽再多交流,又走远了。如今说了肯定是没用了,他不会信,顶多认为我是为了洗脱罪行,自己编造的。唉,也只有冷静几天在来说了。

然而梦泽又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情,他自从服用过母语丸后,虽然能够听懂外语了,翻译的语气却十分的怪异,有一种做作的感觉,这倒是和以前听他们说的维尔德语语气很相似,然而刚刚遇到的倪文玘,一听就知道是母语者,而母语丸却没有将他的语气变得做作,这将来恐是可以凭借语气来判断谁是自己的“老乡”了。

梦泽走到了一旁无人处,看着远方的马车还打着灯,一片欢声笑语,而芙泽却像是领导被下属孤立了一样,静静坐在一旁发呆,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这可给梦泽看乐呵了,暗自嘲讽着芙泽被“夺舍”做的那些事,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慢慢在软土坡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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