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剑一道带着颤抖的质问。
却令林书缘,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其中有多少是因为愤怒,又有多少是真正感到好奇,到得这个时候,对方给他的异常感,愈发分明。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而比上官剑的质问,更加直接的,却是距离林书缘最近的王天,其在看到陈方容身死后,甚至连自己深入神识的伤势也顾不上了。
服下一枚丹药后。
就赤红着双眼,提起手中一杆法器长枪,猛地冲向林书缘。
“吭哧~”
一剑挑飞王天的长枪,林书缘手持龙纹剑,便直冲远处的上官剑:“我生平最恨两种人,第一种,就是忘恩负义之徒,第二种,则是栽赃嫁祸之人,现在,你两样都占齐了,上官剑,你可有想好怎么死!”
“都怪我,都怪我,还我大哥命来!!”
然而,当王天听到此话双目微皱之时。
面对攻击的上官剑,却猛地一口精血,吐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法器长鞭上,整个人也瞬间萎靡下去。
而钢铁长鞭则瞬间如同吃了一剂猛药,浑身通红,下一刻,就化作一条头角峥嵘的灵蛇,携带着一股远胜其练气七层修士的威势。
猛冲向林书缘。
“咳咳,也罢也罢,如果上官真要容哥性命,也用不着等到今天。”
见此一幕的王天,终究未将林书缘的实话,听进心中,擦了擦口中鲜血,便惨淡一笑,随即再度持枪拦向林书缘:“你的对手是我!”
“刚才是……容哥!!”
而战场边缘,刚从神识攻击下苏醒过来的花想容,也看到了陈方容的尸体。
“噗!”
望着熟悉的骸骨,花想容瞬间脸色煞白,下一刻就气急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
随即略微一扫场上情况后,似乎明白了所有事情。
她惨笑着,就随着王天一道,持剑冲向了林书缘,甚至连丹药都未曾服用,而是直接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浑身血肉精华,化作了灵力。
伴随身体干瘪衰老,整个人的气势也回复到了巅峰状态。
“可惜了。”
见到这转瞬间的变化,饶是林书缘熟读诸多传说典籍、话本小说、修仙游记,也不由为两人和死去的陈方容间的情谊,感到惊叹。
几人间的纠葛,怕也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得多。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是林书缘的这丝感叹,瞬间,便消失无踪,既然对方选择了站在自己的对面,那无论其有过再可歌可泣的故事,现在的身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
敌人!
对待敌人,杀戮,要比怜悯有用!
“去!”
“藤蔓术!”
“地动术!”
脚下飞燕术,轻松避开王天的攻击,同时手中灵剑在其身上划出一道伤口,林书缘当即不再选择留手。
全力将龙纹剑,特别是一道一阶上品围困符箓,扔向在悄然靠近山谷口的上官剑。
另外两只手。
则是同时掐诀。
两道圆满级别一阶中品法术,瞬间绽放出属于它们的光彩,顷刻便打乱了王天和花想容的进攻节奏。
并且一道道攻击符箓,也不时落在两人脚下,给两人新增无数伤害。
以一敌三。
即使是第一次面对三个练气后期修士,林书缘稍有些不习惯,但仍旧显得游刃有余,而且伴随他愈发熟悉这战斗节奏。
手上动作也变得愈发娴熟。
甚至开始下意识地边战斗着,边吸取起来,各种面对不同攻击手段,以及人类修士的术法习惯等诸多战斗经验。
“如果,能这样一直战斗下去,似乎也不错。”
甚至某一刻,他心中还闪过了一丝奇怪的想法,但下个瞬间,这种想法,就被林书缘抛之脑后,他开始愈发享受这场属于自己的战斗。
……
转眼间,便是一盏茶过去。
伴随战斗进行。
本就有伤的王天和花想容两人,也渐渐发现了不对,林书缘是越战越强,三人则是本就有伤,状态还越来越差。
一时间,两人表情都有些难看。
只有上官剑,虽然也参与着战斗,但基本上,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最危险的核心战斗区域,并且随着林书缘的种种手段展开。
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十分精彩,同时心中杀意更加沸腾。
“天哥,闪开!”
终于,再次被林书缘轻松逼退,并斩断两根手指后,花想容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同时一条手臂,瞬间爆炸,炸出的血肉则瞬间消散。
“嗯!!”
同一时刻。
林书缘心中瞬间生出一丝警兆,想也没想地,就微微侧开了身子,龙象般若功,也运转到了极致,在肉体上,形成了一块块如同钢铁的气血壁障。
“吭哧~~”
下一刻。
一声,几乎尖锐到无法言喻的金属之声响起,林书缘瞬间感到左肩传来一阵巨力和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于是瞬间运起龙象般若劲的诀窍。
轰轰轰~
脚步连退的同时,一股股力量,就被他导入脚下,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洞。
直至退去十几步,彻底泄去那股力道后,他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
看着胸前流星战甲上,一个枕头刺进战甲些许的金属银针,林书缘目光微微闪烁着,就用灵力,将之包裹着,放到了身前。
此物虽然没有显露任何气息,也不像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炼器材料。
但其显然是那女修花想容的底牌,且也十分特殊。
刚才那一击,若自己没有龙象般若劲,再怎么样,都至少会受轻伤,而若没有流星战甲的话,则甚至有可能因此身受重伤。
“可惜,没有如果。”
然而,下一刻。
将没有任神识气息的银针收入仙府之中,多重防护下,毫发未损的林书缘便冷冷看向对面三人,这样的底牌,就算是对方,也应该不会有太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分毫无损!”
而目睹这一切的花想容等人,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特别是前者,喃喃着,就是不敢相信。
银针的能力,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自己可是亲眼看到其前任主人,用其洞穿了一头筑基妖兽的防御。
就算自己实力比之对方,也要弱上不止一筹。
但仅以银针本身的强度,也不应该就如此才对。
“二阶防御法器!一定是二阶防御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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