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子里大概就有种田的基因。

蹲在一旁观察她们手里的动作,没注意到曹义安找过来。

“娅姐,你叫我好找,还以为你自己走回去了呢。”

他就接了个电话,转眼间就找不到秦娅,天晓得他穿过那么大片的油菜花地时,心里有多慌张。

这附近的草丛里有蛇。

“哎呀啥味儿啊?大粪?”

曹义安突然怪叫起来,指着眼前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大叫道,“姐,你咋蹲在粪堆旁?研究大粪的构造吗?”

粪?

秦娅的视线锁定,难怪她一直闻到一股不属于花香,不属于泥土清香的奇怪味道。

“这是……是谁的粪?”

粪的字面意思她知道,年轻人愿意用“翔”来称呼,比如曹义安昨天晚上满脚都是“肘子”的排泄物。

可是他昨天压根不在乎,今天却大呼小叫,反差太大了吧?

“娅姐,你听我一句劝吧,听人劝吃饱饭,你连粪是咋来的都不清楚,留在村子里,下场只能有一个。”

“什么下场?”

“饿死!”曹义安斩钉截铁道。

说完曹义安就后悔了,他觉得秦娅盯着她看着的几秒钟,已经把他杀死千百回了。

“我可以学习。”

秦娅有些生气。

从小到大她没有什么朋友,因为是孤儿被收养,她从懂事起,就被周围怀有恶意的人欺负,孤立。

养父母对她不说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坏,中规中矩,陈酿的性格冷冰冰,以至于她现在都没交到知心的朋友,受到委屈时,只会伤害自己。

倒不是说曹义安跟以往欺负过她的人一样,可是莫名的委屈的眼泪就涌了上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秦娅赶紧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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