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惨叫一声惊醒过来,睁开双眼看着残破的屋顶,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
任谁被人近距离一枪爆头都会如此吧!
喘着粗气从破烂的木床上翻身坐起,端起旁边桌子上一个粗瓷碗,一口气把水灌进了嘴里。
喉结蠕动,冰凉的白开水冲进了空瘪的肚子,让苏林更加清醒。
看了下挂着一块蓝色棉布的窗户,外面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根本没有脱衣服的苏林穿上鞋子走到窗边,拉开棉布,看着窗外。
入眼是一幅只应存在于文字、影视作品中的画面,是很多人怀念的所谓大师辈出的年代,也是许多人念念不忘的所谓黄金十年的十里洋场,更是许多无知少女幻想的军阀少帅爱上我所处的年代。
精神萎靡的苏林强撑着整理了下衣服,从水桶里舀出些水完成了洗漱,觉得要是再不解决噩梦问题,只怕自己要成为第一个被自己的梦吓死的穿越者。
穿越三天以来只要陷入沉睡就会出现同一个场景,一把枪顶着自己的脑门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现在苏林在梦中都已经能够看清,打死自己的是一把勃朗宁M1910型手枪,俗称“花口撸子”,就是原身的配枪,枪口那一块擦痕是那么明显。
还能感觉到灼热的弹头钻进脑门的感觉,以及大脑被弹头搅得稀烂时破碎的痛感,刺激的苏林头疼欲裂。
苏林知道要想破解噩梦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给他来个近距离一枪爆头就可以解决。
可是经过三天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自己醒来时躺在一个墙角,问遍了附近所有人都没人知道,那个时间点以前有谁出现在墙角附近。
唯一的线索就是有一个赌鬼可能有线索,但是找了三天翻遍附近赌馆也没有找到这个赌鬼。
苏林已经拜托了所有关系不错的同僚,只要有这个人的线索,他可以支付10块大洋作为报酬,这是原身所有的积蓄了,就藏在墙角一块地砖的下面,如今被苏林存放在空间里。
想到空间苏林就想起自己的穿越,抓捕毒贩时不幸殉职,被一把作为收藏品的勃朗宁M1935型手枪击中,临死前抓住那把枪的消音器把毒贩压在身下,看到同事冲进来后就给穿越了。
只是这运气依旧不好,穿越过来的原身竟然更惨,直接被一枪爆头了,还连累自己受到噩梦的纠缠。
只能理解为原身临死前的执念吧,可你执念这么强烈,怎么不去纠缠凶手呢?
难道真的是鬼也怕恶人!
唯一的利好消息是有一个随身2立方米的空间,那把打死自己的勃朗宁M1935型手枪带着消音器一起穿越了,更加牛逼的是这把手枪拥有无限弹药,也许穿越过程中被未知力量改造了吧。
整理下头发,戴上帽子,系上腰带,将那把凶器花口撸子插进腰带上的枪套,走出房间回身拉上大门,沿着青砖铺就的甬道走出小院,走进了民国二十五年的春天。
精神不振没有什么胃口,随意买了两个生煎在路上垫吧肚子,两个生煎吃完就走到了距家800米的工作地点,法租界小东门巡捕房。
随意和同事打着招呼,像以前一样签到,进入大办公室,这里严格来说是巡捕休息室,属于苏林这种基层巡捕日常办公的区域,这种休息室小东门就有三个。
说办公也是为了好听,没事做的巡捕基本就是喝茶、八卦、打牌、抽烟不一而足,领了任务的探长会来这里招呼自己组员一起出去办案。
一般一个小组5-7个巡捕,一个探长带着几个巡警就是一个办案小组,苏林今年19岁,据说也是中学毕业,可惜没钱没背景上个月实习转正为最低级三级巡警,月薪20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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