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个老婆婆呢?李若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记得当初寒墨提过,这里是个极其隐蔽,无人知晓的所在。这个老婆婆是如何知道这里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呀,她来的时候有发现那个姑娘吗?
他心中慌作一团,又生怕祸从口出。
看那老婆婆,似乎八九十岁,脸上沟壑纵横,却红润光泽。满头银发用两根金凤钗簪住。一身棕色绸衣,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根比她人还高的乌木拐杖。这身打扮分明是人间富贵人家的老太太,可是凡人老太太又怎么有本事道这里来呢?李若壮起胆子问道:“您,您是?”
那老婆婆仿佛方回过神来,微笑着问他:“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李若听她如此反问,心中断定她肯定是魔界中的某位长者。于是恭敬回答道:“晚辈李若,是此间主人寒墨的弟子。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那老婆婆笑瞇着眼,说到:“噢?小寒墨都收徒弟了?你,叫我余婆婆就好了。”说罢便自己往前厅走去。
“余婆婆?”李若心中嘀咕,从来没有听师父提起过余婆婆啊。不过以师父那性格不跟他说也是正常的。眼看那老婆婆蹒跚着走向前厅,他赶紧下了回廊跟上去。
那余婆婆甫一来到门前,青匀剑便蜂鸣震动起来。只见她手指轻轻一弹,青匀剑便没了动静。李若连忙进去将剑取下,仔细端详。那余婆婆见状问道:“寒墨将这把剑给你了?”
李若回到:“师父已将此剑赐给我了。您也认识此剑?”
余婆婆一边仰头在屋子里端详,一边似答非答:“是啊,好多年咯!”
她又转过身,伸手在青匀剑上轻轻抚过,然后径直往偏厅走去。
撩开布帘一抬头,余婆婆便看见了案台上方供奉的那副男子画像。她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昂着头,静静地端详那画。正好李若撩开布帘欲进来。她突然眼含忧愁看向李若,吓的李若呆呆立住,一手握着帘布不敢动弹。又过了半晌,方才苦笑一下,自言自语道:“有几分相似,我竟也分不清了。”
李若听她这句话说的不明所以,问道:“您这是?”
余婆婆朝他招招手,说道:“你过来,替我给故人上柱香吧!”李若上前点了香,那余婆婆转过身,看到那低挂着的被烧过的女子画像,深深的叹了口气。又出来将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李若一路着,看这婆婆眼神中似有怀旧之意,对这小院也颇为熟悉,心中更是笃定这必是一位魔界高人。
这余婆婆眼晃晃悠悠的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廊上坐下。眯着眼望向院外,口中说道,:“哎,好多年没来啦,竟还是老样子。年轻人,可否给老婆子我倒碗水喝呀?”
李若连忙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忍不住问道:“请问您是来找我师父的吗?”
余婆婆喝了一口,摆手道:“我也不是特意来找他的,只是啊,偶尔追忆往昔,便想来看看。我原以为这院子应该荒废了,没想到竟被他收拾起来了。”
余婆婆看着桃林,又说到:“这里还是这么好看。年轻人,我看你是凡人之身,怎么就会成为他的弟子呢?”
李若之前见识过寒墨的脾气,虽然眼前这位看着慈眉善目,但既然是魔界中人,他便不敢掉以轻心。于是恭敬的回答:“我是被师父救到此处的,承蒙不弃收为弟子。”
“哦?”余婆婆神色一抿,伸手一钩,不远处案几之上的一本《庄严宝生经》便飞到了她的手中,她看了一眼便微笑着递给李若,问道:“你可知,你所跟随修行之人是何身份?”
李若心中好生奇怪,但还是郑生答道:“晚辈知道,师父乃是桓玄帝君座下五品蛊司赞,不知婆婆您在帝君座下任何职?晚辈好向师父转达。”
那婆婆干笑两声:“哼哼,魔界的高官我可不敢当,我只是本轮宗春山宫门下的一个老没用的弟子而已。”
此话一出,李若大惊失色,:“你,不是魔界之人?”
“年轻人,我从未跟你说过我是魔界之人啊!”余婆婆笑着说到。
“那,你怎么会和墙上那人是故人,又怎么会认识我师父?”李若后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脚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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