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天帅有一方玉印,叫做‘笼天印’,是为天帅代代相传,号令江湖的信物,印在、帅在、江湖在。”说罢公孙小小观察着面前的三人,陆竞由没有什么表情,白衣少年则是皱了皱眉,木星原依然微笑着听得起劲。
于是小小发问:“少侠,我看你带着剑,是不是想在江湖上闯出名号,也排进‘十岳’,甚至是成为‘第六峰’啊?”
木星原摇摇头:“我没想当什么‘第六峰’,我只想当一名大侠,就带着这把剑,做一个剑侠吧,不过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些站在江湖顶峰的人物。”
公孙小小看向陆竞由:“那你呢?”
陆竞由没说话,木星原替他开口:“他嘛,一根筋,若真是练了剑,恐怕要成为剑痴或者剑邪啦。”
公孙小小又看向白衣少年,等他的答案。木星原也好奇地看着他,似乎也在等答案。
白衣少年只是淡淡地说:“我可不会武功,我是个读书人。”
这个答案不免让木星原和公孙小小都有些失望。
“但至少是个有钱的读书人。”公孙小小看着白衣少年的扇坠说。
桌上的盘子已经见光,是说再见的时候了,当然也到了结帐的时候了。
木星原看向所谓有钱的读书人,白衣少年举起最后一粒花生,意思似乎是他只吃了花生。而公孙小小则是一副被请来说书的自得样子。
木星原爽朗笑道:“我叫木星原,他叫陆竞由,这是我二人踏上江湖的第一顿饭,当然是我做东了,真是吃得开心,哈哈……”
木星原俨然是“一桌之主“的架势。
“木少侠,祝你早日名震江湖。”公孙小小行礼后离开。
白衣少年微微点头,表示本该如此,他拿起折扇也准备要走。
“可是你没有钱。”陆竞由又拆了台。
木星原看看手中的剑:“要不把剑押在这里抵账?”
其实木星原只是说笑,陆竞由却一口否决:“你还是把自己压押在这里吧。”
木星原好像得到了提示,眼中灵光一闪,得意道:“对,我把自己押在这儿!”
此时刚刚起身的白衣少年一脸疑惑地看向木星原。木星原突然站到了凳子上,冲着伙计大喊:“小二,把你们老板叫来!”
伙计急忙跑过来问:“客官,何事啊?可是这饭菜不合口味?”
“没什么,我没钱,我要把自己押在这儿。”木星原倒是说得理所应当。
说罢,木星原向白衣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去。”白衣少年答。
“有趣。”木星原接着说:“明天记得再来这里,有好东西吃。”
木星原确实是把自己押在了酒楼里——当了厨子。
木星原与酒楼的老板约定,为这家酒楼当五天厨子,这几天酒楼宾客盈门、络绎不绝,前堂后灶都忙得不可开交,老板还特意多招了一个小二,这才堪堪应付过来。
尽管每天都有不少提前来等开张的新面孔,但有一张桌子,不用排队,不会换人。
那一桌的食客是陆竞由、周去和公孙小小。
陆竞由自是早已习惯了木星原的精湛厨艺,公孙小小和周去,一个走南闯北,尝过酸甜苦辣,一个锦衣玉食,品过珍馐海错,但都比不上木星原创造的菜肴,精致中不乏烟火气,想至此处,周去觉得似乎菜如其人。
伴着佳肴美酒,周去偶尔兴起吟诗,公孙小小阔论江湖,一方小桌,自有天地。
不过第四天,那张桌子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晌午,正是酒楼最忙的时刻之一,此时堂内挤得只剩下一个座位,便是陆竞由等人所在的那一张桌旁。而那个头戴黑色帷帽,身着一袭红衣,腰间横挂双刀的女刀客,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虽然顺帽沿而下的黑色浅露遮住了她的脸,但挺拔且有致的身形,还是散发出飒爽的英美之气。
新来的小二似乎并不知道这张桌子的特殊,竟没有阻拦女刀客的行动。
“这座位是给我爷爷和木少侠留的,他们稍后就会过来休息的。”开口的是公孙小小。
“他们人在哪?”女刀客问。
“瞧,我爷爷在那台子上说书。木少侠在灶房做菜。”公孙小小如是回答。
“那便是暂时不会过来,我吃完就走,很快的,这不算破坏江湖规矩吧。”女刀客的语气如凛凛冰雪,但音色却像涓涓泉水,听起来更像是故作冷酷。
公孙小小想再开口拒绝,陆竞由和周去向他示意无妨,他也不再多言,三人便继续听公孙大大评说江湖奇事。
待酒菜上桌,女刀客打破了这一桌的沉默:“小二,你来帮我试菜。”
新来的小二似乎从来没有接到过这样的要求,一时有些慌张,问道:“客官,这是作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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