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伸了个懒腰,笑道:“是啊,闭关几日,有些气闷。现在出来透透气,精神都爽朗了许多。巧儿,这些日子辛苦你照应了。”
巧儿笑靥如花,将早膳摆在庭院的石桌上,柔声道:“公子说笑了,照顾公子是巧儿的本分。”
她抬头望向陈昊,见陈昊面色红润,双目亮如星辰,与几天前相比似乎大不相同,便惊喜地问道:“公子,看您的样子,是不是修炼有成了?”
陈昊微微颔首,笑道:“没错,确实小有突破。离修行有成还远着呢,目前的境界都还需要再稳固一二。”
巧儿闻言,激动得泪眼婆娑,声音略带颤抖:“若是老爷和夫人知晓,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提到父母,陈昊的神情略微一沉,沉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日后定要那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依着原主记忆,他本是广宁府首富之子,一日带着自家侍女巧儿外出游玩,不料在外游玩回家之后却只见满地带血的衣裳,府中父母家仆俱都消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据周围邻居所言,当夜未听到任何声息,只是有人见一道血影出没。次日醒来,未见陈府有人出门,反倒传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他带着巧儿回家时,只来得及在衙役整理的一列列血衣中拾回双亲的血衣。随后,原主将家中生意交予家中各路大掌柜打理,自己则携着巧儿上了凕川派,以期有朝一日能为父母报得血仇。
或许这也是原主在考核之前,想要突破到练气四层的原因,只是不曾想因此走火入魔,把身体留给了他。
虽然对于陈昊来说,原主的记忆只是一本书,一场电影,虽然有所感触,但是难以切实的感受那份仇恨,但既然得了原主的身体,那么帮他了结这段因果也是应有之事。
如今修行三年,陈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对修行界一无所知的公子哥。根据当年现场留下的线索分析,灭了原主满门的那人可能是血河宗的余孽。
血河宗的修炼方式与众不同,不是通过吐纳天地灵气来修行,而是通过吸食精血来精进修为。这个宗门的弟子时常视其他的修行者为猎物,门下弟子常常外出狩猎其他宗门的修士。
只是血河宗早就被各大宗门联手剿灭,不知为何又重现世间。
不过,从当时的情形来看,那个凶手应该还没有修炼到筑基期。只要自己修为提升速度再快一些,替原主报仇雪恨并非遥不可及。
一旁的巧儿见陈昊脸色沉了下来,慌忙道歉:“公子,对不起,都是是巧儿不好,勾起了公子的伤心事!”
陈昊回过神来轻轻揉了揉巧儿的小脑袋,笑道:“这不关你的事,别胡思乱想了。你先去帮我准备一下药浴,我要练练功活动一下筋骨。”
说罢,陈昊脱下道袍,露出结实健硕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大步走向院落中央。眼下离门内考核还有几日,还来得及把身体素质再提上一提。
在院中站定后,陈昊取出一颗凝魂锻体丹,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入喉,瞬间化作一股暖流,如泉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感受着体内暖流的涌动,陈昊双足微分,屈膝半蹲,双拳紧握置于小腹前。忽地,双拳化掌,一手上推,一手下砸,劲力随之而出,掌风呼啸,一式“开天门”轰然击出。
一式轰出后,陈昊并未急于变招,而是维持了一会儿这个姿势。随后再次摆出了起手式,再次施展“开天门”。
此后,他打打停停,反复练习着这一式,一边锻炼一边通过灵识感知自己的身体变化。
在识海之中,“九章”的屏幕不断滚动,将每一次发力的细节、身体的反馈都精确记录,不断比较陈昊每一次出招的发力和身体状态,并不断推算着更优的发力方式。
在不断的反复练习中,汗水如雨般洒落在脚下的青石地面,但在丹药的支持下,陈昊却丝毫不觉疲惫,反倒是愈练愈舒坦。
终于,经过数十次的反复演练后,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随着陈昊双掌击出,内气自丹田升起,沿脊柱大龙,经双臂发于指稍。
一式轰出,筋骨齐鸣,只听得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声闷响,掌风劲烈,竟卷动数米之外的小树微微摆动。
陈昊睁开眼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一式终于练至大成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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