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闻言沉默了一会。
“算了,就相信你这一次。”他摆了摆手,一脸傲娇和不情愿,但是藏在眼底的希冀还是出卖了他。
他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提到石桌上,目光落到一旁被他扔到地上的黑剑。
“那这黑剑是什么好东西?”说着,他把那剑拿了起来颠了颠。
通体漆黑,又重又顿,跟目前出名的剑没有一点特征是符合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把好剑。
“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那你怎么说这剑是好东西?”
“我确实看不出来,只是直觉告诉我这剑里应该有秘密。”梁尘接过他手中的剑,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它可能认主,我们解不开。这样的话,就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了。”
“那这剑怎么办,还给那小孩吧。”昭然想到刚才的画面:“看样子他还挺在意这把剑的。”
“嗯。”
一切又归于平静,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这地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总是下雪很难碰到晴天。
只是他们所在的这一块地方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没有一点雪落下。
“那小孩看着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昭然突然没由来地说了一句话。
梁尘不知道看着什么出了神,好一会才会了他的话。
“知道。”
“那要把他留下吗?”
“留下吧,他口里的机缘说不定就是我们。”梁烨想了想又补充:“我们在这地方有一百多年了,哪里没去过,这里荒凉的不得了,难不成他还能去拜未开灵智野兽为师。”
“哦,你能不能别用这副样子跟我说话。”
昭然看向他,语气中带着嫌弃:“你的回应总是让我觉得我在照顾一个不能自理的老人。”
“怎么,我这副样子怎么了?不好吗?”梁尘笑着看向他,带着慈祥,就好像是一个真正的长辈。“我的乖孙儿?”
“别这么和我说话,要不是我被……不能随便变换样子。”昭然瞪了瞪他,只是这副孩童的模样在同级别的人面前真的很难起到威慑作用。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我要去歇息了。”
昭然提起桌上睡得正香的活物,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梁尘看着他略有些气急败坏的背影,哈哈笑了两声。
天很快就暗了,雪越下越大,梁尘打了个响指,院里的灯依次亮了起来。
他又从桌下掏出一坛酒,自己开始对月独酌。
这样的天气,天空中尽是阴云,不该有月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单单就月亮周围缺了一块,余光不偏不倚地照到院子里,又笼在了他的身上。
夜色漫长,孤寂者只身一人在月下饮了整夜的酒。
次日,林殊起的很晚,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又不用担心被猛兽偷袭,自然而然就睡的时间长了。
他透过窗户里望着窗外的天,天很阴沉,看不出是几时。
他出了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条黑乎乎看着像狗的东西在院子里跑。
那东西见到林殊后朝他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他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下来林殊一跳。
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那东西摇了摇尾巴绕着他转。
这样子让林殊想起了家里面那条大黄,他蹲下来,把它抱了起来。
这东西看着不大,竟然这么沉,林殊仔细地打量着它,绿色的眼珠,有点像翡翠,它的爪子还有牙齿都很长很锋利,这样看着倒是又不太像狗了。
林殊越看越觉得它长得有点眼熟,看着有点像昨天昭然带回来的那段黑乎乎的东西,只是它比昨天那团大多了,林殊又不敢确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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