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相信梅疏女士会把今天早上在晨室发生的事烂在肚子里,她没有自信认为自己比那位亲切的母亲对周寘行而言更重要。

是啊,血统。

我不行,那就,让一个行的人来。

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就创造那样一个人出来。

浓重的色彩,无暇的百合。

夜色还远,但,它迟早会降临。

它终将吞噬这座城,这城中的南樛也不能幸免。

先担心你自己?

女士,该谁担心谁?

天边的红久久不散去,那无边霞光。

寻常的晚餐,照常饭后散步,随意聊聊天。

随便聊什么都可以,您随意。

奚午蔓基本都沉默着,听周寘行讲今天南樛的外面发生的趣事。

有时候会被逗笑,没有任何刻意迎合的成分。

可是,那些东西,与她的生死没有任何关系。

谁会在乎太平洋每一只海鸥都怎样扇动翅膀?只要风暴没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那混沌,那奇怪吸引子。

散步时间结束。

“很累。”奚午蔓故作柔弱,整个人向周寘行靠。

周寘行很自然地抱起她,问:“你想不想回A市玩一段时间?”

“你要去A市?”她右手食指指腹在他颈侧轻轻画圈,“不嫌我麻烦的话,你去哪都可以带上我。妈妈也希望我们能多留一些时间给彼此。”

“你呢?你怎么想?”

“能陪在你身边,当然最好不过了。”指腹滑向喉结,“A市那么多美人,万一你迷失在那花花世界,我可怎么办?”

“你也会在意这些?”

“我可没你那么大度。”

“手。安分点。”低沉的嗓音。

奚午蔓的手从他前颈离开,滑向他肩后。

她玩味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紧抿了唇。

继续。

那高高的城墙会彻底坍塌。

战争一触即发。他加快步伐。

她被立在浴室门口,他仓皇逃离。

禁欲主义者,今天晚上,你也要作不净想吗?

你清楚那是自我欺骗,你清楚身体在控诉。

香薰蜡烛,泡泡浴,制造氛围的音乐,粉色的床单。统统不需要。

真正的情动发自心底。心能听见什么?能看见什么?又能闻到什么?

乌有。

哪怕是最常穿的那条睡裙,头发全部盘起。

哪怕是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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