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炸药是怎么放进去的?”

“我,我去找她,说要暂时在她店里放些菜,其实都是炸药,我都把框放放在了灶台周围,只要她去厨房加热那味药,厨房就会爆炸。。”

“你表哥呢?跑了?”

“不,表哥没有抛下我,他去找人了,你们知道是我杀人又能奈我何?他找的人管比你大,定能保我。”周记娘子信誓旦旦道。

“愚蠢!”

“你那表哥,已经逃之夭夭!让你在此顶罪罢了,你有没有想过他在骗你,他只是想让你一人顶罪。”

“那又如何,我愿意让他跑掉。人是我杀的,与他无关。”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那表哥也并非你看到的对你深情。”

“你胡说!堂堂县令居然用挑拨离间的方法破案,真是可笑!”

“你可知你表哥如何卖出养容丸?你可知他对买他药的所有女子都说心悦于她,多少女子以为她是唯一的,为他朝思暮想,鞍前马后,用家中的银钱贴补他挥霍的生活!你可知用了他的养容丸需要一直用,他以此来控制那些女子?”

周记娘子皱眉,“不,不可能,不会的,是谁,你让她们站出来同我说!”周记娘子信誓旦旦的狡辩道。

“同为女子,你可知她们为此作证的后果。她们只是被蒙蔽了欺骗了,但是此等事情如果她们站出来,她们和她们的家人就再也无颜生活在沙洲镇了,留给她们的也唯有一死。你可愿让她们站出来,就只为证明你心中不愿相信的事实!”

“……”

“那些女子同你一样不愿相信,但是本官为官如何你们不是不知,信与不信你自己定夺,此事无证人!”王宽掷地有声道。

周记娘子瘫软在地,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已经泪流满面。

这也让裴景行震惊,他以为事情很简单,他并不知晓此事。

王宽又道:“你现在可愿说实话?”

“大人请问,民妇说!”

“先说老板娘一案,你说的可有不实?”

“没有。我知道的都说了。”

“那可有其事有隐瞒?”

周记娘子犹豫倒:“表哥曾让我杀了周记,给我许多砒霜,让我放到周记的茶水中,他说只要周记不死,我们无法长相厮守。杀死周记,他就带我回家乡,他就把他的万贯家财给我。可是,我念周记对我很好,我把砒霜换成了面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让周记从房上点可以进来掉了下来。后来周记被送回家,他的腿本来有的治,表哥拦着我不让我找郎中,周记的腿才延误了,是我对不起他。是我,都是因为我。”

公堂之外,吵吵嚷嚷,大家都对周记娘子不满,周记站在人群中早已泪流满面,他不怪她,她不肯给他下药说明她心里有他,他想不到她竟然对他是心软的,她为他做了那么多。

王宽拍了拍惊堂木道:肃静!

“本案判决,周记娘子胡烟烟,为谋害老板娘的直接凶手,为谋杀。按大唐律例,判处斩刑。你可有异议?”

“民妇没有。”

“但念其表哥李信一案更为复杂,还需调查,周记娘子为重要证人,暂且收监。”

“谢大人开恩。”

裴景行想不到整个案件会有这么多曲折,也想不到他查到的结果,刑罚会让人丧命,虽然他知道杀人偿命,但是真正看到因自己让真相大白,就有人为此偿命又是另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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