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林原被困在了这后廊山的一处山洞里后,便使了浑身解数想要脱困,但结果当然是不尽如人意。于是他坐了下来,权当是休息片刻。
“这么迫不及待呀,这就动手了?”
林原认了命,躺了下去,又翘起了二郎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不在乎模样。他枕着双手,想着要不就这么躺着也挺好,反正饿死了也没人在意。
他本来就无关紧要的,又不是他想卷进来,他又招谁惹谁了呢?他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回家的,怎么就遭了这些事儿……
“烦人,真烦人。”
想到这儿,林原坐了起来,唤出了骑士。
“大将军,你到底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呢?”
洞外不远处,那个杀人的静静站着,耳朵上的耳机闪着蓝光。
“就这么看着他?”
“嗯,别让他出来,别让人打扰,就这么让他待着。”
“那他要是死里面怎么办?”
“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洞中传来了闷响,骑士的拳头再次打在了岩壁上。林原甩了甩肩膀,又跳了两下,竟向骑士挑衅似勾了勾手指。这招很受用,骑士快跑两步,到了林原跟前,一拳一拳的直冲面门。林原左摇右闪着连连后退,堪堪躲过了这几拳,但身后却贴紧了岩壁,退无可退。
“您是真不留手啊。”
似乎是对这句话不太满意,骑士一拳打裂了林原身后的岩壁,而林原则两眼瞪裂般看向这停在自己脸旁的一拳,庆幸着大将军确实有好生之德,不然自己就该英年早逝了。
“好好好,知道您留手了,知道您留手了。”
骑士收了拳来,向后退了有几步才站定。林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向着骑士走了几步,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新的一轮算是开始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一个月以后的这天,林原破土而出。虽说“拔剑四顾心茫然”,但高低是过了关。
观堂城中心的某一处高楼中,男人的照片被贴在了白板上。
吕兰辞端坐于会议室中,仔细听着桌前人的汇报,时不时还低下头,像是在记些什么。兰卿表示不理解,毕竟前面站着的那个还没开始进入正题。她歪头向着吕兰辞的记事本上看了一眼,微皱了一下眉,却表示尊重,并没有任何的阻止的打算。
“哥,你在画什么?”
吕兰辞停下了手中的笔走龙蛇,仔细端祥了一下手中的佳作。
“你看着像什么?”
“像一片枫叶,但有些零散散的,边缘也皱巴巴的。”
吕兰辞笑着不说话,看着总觉得像是在憋着什么坏。
其实地理稍微好些的都能看出来,他画的,是静水国的地图。但这并不排除是他画艺不精,所以让人认不真切。
兰卿没在意,也不去深究,毕竟那“老师”要讲重点了。
“一个月前,李止将军遭遇非难,丧命于观堂城建德路旁的草丛边,我们把这一祸事命名为‘白马之祸’。在这次事件的至少半个月前,参与这次事件的相当一部分人都被这个人拉进了一个手机群里。”“老师”敲了敲白板上贴着的男人照片,“这个人,叫刘大龙——兰辞……”
“啊?”
“介绍一下。”
“嗯。”
吕兰辞合了手上的笔记本,将它连同手中的水笔都放在了会议桌上,然后稍微坐直了些,以示对在场所有人的尊重,但在坐的个个端详着手中的记录,那坐的姿势也不遑多让。”
“刘大龙,是“白马之祸”目前为止所认定的主导者之一。由于建德路出现的神秘人身份未明,所以他可以说是我们目前为止对于“白马之祸”的唯一线索。但这个人,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惊人,但众人的脸上却不见波澜,貌似这不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吕兰辞未做停留,想来也是知道该是这个结果。
“半个月前,我这一队就这条线索遍寻了他的亲友与利益伙伴,结果大家都知道:这个刘大龙是普罗国人,和此次事件的四个国家都没关系。而且他本人也是个建筑工人。所以这条线,断了。”
坐着的已经有几个合上了笔记本,一脸凝重的看着站着的那个,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沉思。
“但我不信邪,又偷偷调查了他的工友,得知了刘大龙的死亡日期。具体的却是没有,但能确定一点,他至少是在大将军遇害前一周死亡的。”
“所以蹊跷。”
兰辞点了点头,认可了他对面的周乾宁的总结性发言。
坐在“老师”右手边的女人拿起笔,划掉了笔记本里“神秘人”这三个字。
“所以,这就是我们这一个月的全部收获了。”
“老师”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慈祥的笑对坐着的所有人。
“所以这次会议没别的事儿了?”兰辞举了手,像抢答的学生。
“有啊,新任务,需要人,你有人选吗?”
“当然。兰卿,你去。”
兰卿点了点头。
“乾宁,你去吗?”
“我还要守着陛下,哥,你去吧。”
乾宁看向了一旁的周乾清,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选人的事儿待会儿再说,现在说正事儿——几天前,有人看见大将军的遗体,进了江阿城。”
“所以您就来我这儿了?”
“怎么,不欢迎啊?”
江阿城的国际机场中,兰卿一行人到了目的地,前来接待的,却是个熟悉的面孔——张老师带着笑摇了摇头,一旁站着的年轻人却不做动作,也不言语,默默地看着那边的兰卿等人。
“怎么就两个人?”兰卿问一旁的周乾清。
“其他人可能正在外面候着——张天良不喜欢摆场子。”
兰卿点了点头,乾清看向了那边的年轻人,后者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乾请也只好是同样对着他笑着回了礼。这边的两个中年男人寒喧了起来。
“欢迎!吕将军莅临指导,怎么能不欢迎呢?就是来的太急,我们这边没空好好准备,怕亏待了各位。”
“张将军言重了,那有什么亏待不亏待的,本来就是我们打扰了。再说,咱还得在这儿住段时间,有空可以多聚聚嘛。”
“吕将军说的是,但毕竟是在自家地界,我们还是要尽一尽这地主之谊的。要不就今晚,在江阿城最好的馆子,权当为各位接风洗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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