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鉴挽这边吃完,便准备休息了。但浦墨并不打算回其它住房,宋鉴挽问:“要守着我?”

“单放公子在此,在下不安心。”浦墨回。

“行吧,你自己寻个地睡。”宋鉴挽回。他翻身上床,只感到放松起来,又思索着余下路途。

将睡未睡至夜半,便听到一阵响动,浦墨应是也未睡熟,一有声响他便起了。

“公子,有情况。”

宋鉴挽向他示意,指了指嘴巴,用唇形讲了话,“静观其变。”

浦墨便从地铺处挪到暗处,离宋鉴挽近了。

房中没有亮灯,只靠窗外的月光实在难以视物,但这也将更安全。完全安静了,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清香,但二人警觉起来,不敢细闻,而是屏气,珠帘被风煽动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有人已经进来了,凭身形看见,是一个女人,蒙着面纱,往床榻这边逼进。

刚迈出一步跨过小厅与床榻的隔断时,浦墨便将她擒住,没有多费力气,原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只听见属于女子娇喘细细的声音。

宋鉴挽披着外袍下床,吹亮了灯,顿时便看清了来人。

“你,你不是今天送饭的姑娘吗?”浦墨很是惊讶。

见女子不说话,浦墨便觉恼火,将她所戴的软纱扯落,才见真容。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支吾着说:“我没有恶意,只是今日送菜时,我不小心丢了一件物什,来找找。”

“什么物什?”浦墨问。

“不是贵重的东西,只是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心里实在焦急得很,才冒昧来打扰。”清卿垂下头,只感到羞怯,这实不是她夜半打扰人家的理由。

“好吧,那你丢了什么东西?”宋鉴挽向她问道,“我们今天没见到余物,你可以自己找找。”

“啊,就是…就是一枚小银钉,系了红线的。我平时也不戴,放在衣襟里,不知丢在哪个房里了,公子既允了,那我自己找找。”

清卿挣脱浦墨,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不自开始用眼睛扫视着房间。终于,她发现墙角的花盆处有物什闪动着白亮的光,她欣喜地用手小心地捻起那枚银钉,向二人展示了一下,又珍重地揣回怀里。

浦墨实在好奇,便问道,“一个钉子也值得你如此珍视?”

清卿便向他解释道,“玉阳是有个风俗,凡出身为女孩,都会由家里做主打一副银器,只是我家里实在穷,出不起买银钱,母亲卖掉她的几件衣物,就只能凑到买一个银钉的钱。玉阳的女孩,如果没有银物傍身,就是很可耻的事。”

宋鉴挽便问,“玉阳这银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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