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不是已经死了……”,“她”有些迷惑的低下头,“哦,也对,我梦到了……”
“非梦。”像是一道男人的声音。
“江锦”吃力的抬起头,挣扎着想让身子移动。“莫行,视吾若何。”
“我听不懂,”“她”还试图挣扎,但抬头的一瞬间,“她”怔住了,“您莫非是……?”
“畅所欲言,汝所思即是吾。”之后神秘声音的主人便不再言语。
“她”的眼睛中倒映着那位伟岸者的身形:祂拥有与人类男性相仿的体型,祂裸露在外,应该能被称之为皮肤的部分,有一种特殊的白,“她”思绪良久,突然想到这与天上星星的白色很像。祂身上所着的衣装,完全仅由一条“绢布”构成,但这条布就像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竟然毫不违和地将祂身上绝大多数地区都遮挡住。祂如同宣纸长卷一样的白色“头发”自上不可见顶的夫穹之上垂落,明明远在天边,但却看的像近在眼前。祂周身有各色“星体”环绕——
“江锦”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些不是巨大的星体,而是比星体更巨大的神秘文字——灵符文。“她”到头来只见到过四个符文——其他的符文离“她”远远的,而且并不靠近,反而正在快速远离“她”。
“她”看到了像大海一般厚重的蔚蓝符文——这个莫名的符文差点将“她”的灵魂溺死,那股如潮水般突然涌现的窒息感,那种藏在宁静之下平等的毁灭感——“她”不敢多看,连忙偏过头去。
接着,是幽暗阴森的漆黑符文,“她”看着符文,感觉到一股恶心、恐惧还有愤怒:“为什么?我好像回到了培养管?啊!——,好痛!把那些管子拔下来,我好痛……呀啊!我的身体……被你们挖成这个样子了吗?……我好恨!我要把这一切……”
还没等“她”发泄完,黑色的神秘符文就悠悠飘走了,接着,“她”的目光正对向了一枚油光闪亮的紫色符文。
“这是什么?呜咕噜咕噜……呜呜呜!”,“她”伸出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脖子,“她”感觉在恍惚之间已经看不见光,听不见声音,闻不着味道了,就连触觉和空气都在一点一点与自己远去,而伴随着这些感官的缺失,越来越猛烈的痛苦,自内而外爆发出来——所有的机体都在抗议,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每一个器官都在腐坏,而大脑偏偏无能为力,它甚至连切断感官,利用机体自我保护晕厥过去都做不到——它越发的清醒,连带着痛苦与折磨的感官也越来越大。
“哈……哈啊……呼呼……”“她”呼吸的频率越发缓慢,声音越发粗重,像是一个破风箱,每一个音节都透露着痛苦,可“她”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无法表述了。
大约是死亡前一瞬间,“她”受到了那位存在的怜悯?总之,痛苦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一种明明通体发凉,却让整个精神灵魂温暖起来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刚诞生的那一刻,“她”怔怔的抬起头来,在模糊的视线中,艰难地辨认出那枚靛青色的,张牙舞爪的符文。
“此墨色,非汝所想。”高天外传来幽幽的声响。“她”吓了一跳,突然从感官中挣脱出来。
“这是怎……”
“灵者化文,一一相应。汝所见者皆有缘法,可以琢磨,必有所得。然人生短促,视野狭隘,必不得见其源本。汝可以为术士,然穷一生只得行一,莫贪欲,当有之时必有,未及之刻亦难求。”“她”仰望着高大的伟岸者,却不见祂有任何变化,这声音好似凭空而来,又终于不知所踪。
“灵变成符文的样子,15个符文对应15种灵。我见到的四个和我都有关联,可以成为主攻这四种属性的灵兽师,我一定会有所收获。但人的生命太短,思维和视角都太过于狭小阻塞,如果全部都想拿下,一定不会走到任何一个的顶点。我可以成为术士,但只能选择其中一种灵的道路,不要贪心,我应当有的时候一定会有,时候没到,我就是强求也得不到。”“她”若有所思,嘴里无意识的喃喃自语道,突然一个机灵,一下子领悟到祂的意思。
“贤者大人,您是要我……”
“择汝之路,以术士之名——汝知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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