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陈川花了好几天才消化掉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犯了错被惩罚且需要为了找灵而去冒险的月族人。
她知道之后要去冒险走流程了,但是此刻是什么情况?
纪陈川盯着眼前这个拦住她的少女。
少女见把她拦住了才放下右手,十分不屑又厌恶道:“就是你试图从背后攻击我哥?”
“啊?”纪陈川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捋清这个少女大概是谁,估计是原身份上次灵斗时的那个辰族人的妹妹,想到这,她只淡定的回了句:“哦。”
少女见她坦然的模样气的火冒三丈,尖刻道:“我要向你挑战!”
在这个世界上,玄人可以向其他玄人发出挑战,不管玄人是否有灵,灵是否强大,一旦接受挑战,赢者有权对输者的性命做出判决,是夺了输家的灵,或是令其死亡,亦或是让其成为仆人为赢家当牛做马,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合理且无人会发出异义的,连首领都管不了,只要你应了这场挑战。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但是同时被挑战者也可以选择拒绝这个挑战,一旦被挑战者发出了拒绝的信息,挑战者便不能无理纠缠,一旦纠缠,维持秩序的族卫便会出现制止,将纠缠者关进惩戒营接受惩罚。
以上这些都是纪陈川捣鼓老半天手串得到的信息。
于是在少女发出挑战的同时,纪陈川立马拒绝,道:“不,我拒绝。”
那少女简直要气疯了,她的右手开始酝酿灵意。
纪陈川看她年纪小,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于是好心劝导:“你现在对我出手可是会被拉走的噢。”
那少女磨了磨牙,正蓄势待发。
就在她向纪陈川打出右手的灵意之时,一道更为强劲的灵意打偏了少女的灵意。两道灵意相逢,爆发出强悍的能量波,纪陈川看着被两道灵意打碎的花坛,若有所思。
“辰念,住手!”
一个上身穿着纯白衬衣下身穿着带有银色链子墨色裤子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拉住了少女继续酝酿灵意的右手,显然那道强劲的灵意是他打出来的。
那男人对纪陈川温声道歉:“纪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代我家小妹向你道歉。”
“辰乔!”辰念十分恼火,恨声道:“她欺负过你!”
辰乔沉声道:“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况且纪姑娘也受到惩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不许找人家麻烦。”
说完他向纪陈川点头致意之后便把辰念拉走了。
辰念显然十分不甘心,走的时候还恨恨的瞪着纪陈川。
纪陈川左手那串手串在辰乔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的同时便微动了一下,然后纪陈川的脑海里边能听到一个机械音在报道:触发隐藏信息,请查看。
纪陈川都懵了,咋?她咋还有没搞清楚的事情?这手串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信息不能一次性放全吗?
她右手摸上手串调出虚空屏幕,快速浏览了一下隐藏信息。
只见虚拟屏幕上显示:原身份灵斗阴险手段存疑,疑似有人干扰,请调查。
我哩个逗,我不仅要冒险,还要当名侦探柯南?纪陈川瞬间觉得天都塌了,她无比怀疑孟婆是不是骗她,说好的走个流程就行呢?流程里也包括这些吗?
她捏捏自己的鼻梁骨,眼睛闭上一瞬缓了缓。
行吧,我查。纪陈川妥协。
她睁眼朝前方的学校侧门走去。
至于为什么要走侧门,她本以为按照她又没灵又阴险毒辣的人设,到了学校肯定是不受欢迎的,但是按照学校规定她又必须得来,于是为了避免遇到太多人受太多的眼神攻击,她选择在进校高峰期过了走侧门。
结果在侧门遇到了早早在这蹲她的辰念,两方僵持,又耽误了一会儿。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太虚灵院是晚上八点半上课,现在显然已经迟到了。
纪陈川向天祈求:“老天保佑,别被逮住了。”
虽说是走流程,但是既然她到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酸甜苦辣咸都得她亲自去体验,因此这里可以说是另一个现实,那所有的经历都是真实的。
纪陈川可不想体验被全班瞩目的盛况。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一推开侧门进去,便看见超级多的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她。
苍天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纪陈川的内心在无助的流泪。
站在高台的太虚灵院校长拿着话筒说了句:“这位同学,你怎么现在才来?”
纪陈川瞬间倒地。
真是个混乱的世界!这是她晕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纪陈川。
纪陈川。
纪陈川听到有人叫她,但她站在原地看不到任何事物。雾茫茫的,一切都是雾茫茫的。
忽然,纪陈川看到脚下有个女生穿着红色连衣裙扎着微卷的高马尾走到一个门前。纪陈川看见她的脸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但却下意识的感觉她非常漂亮。
她十九岁。纪陈川在心里道。
明明从外貌看不出一个人的年龄,但纪陈川就是肯定这个女生是十九岁。
纪陈川看到女生推门而入。然后她看见女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纪陈川突然发现周围突然明朗起来,出现了好多人、好多建筑,还有花坛。教学楼走廊的阳台趴着好多学生往这边看过来,但纪陈川明显感觉他们是在看这个女生。
女生一步步朝纪陈川走过来。
“她应该是恶劣和骄傲的。”纪陈川默念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温和。”
纪陈川看到女生从她身旁走过,然后她回头看,眼前突然又变成了教学楼的走廊。
纪陈川站在不远处看见女生理了理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便敲响了她面前的门。
纪陈川努力往前凑想去看清楚,但奈何她却无论如何都前进不了一步。
她的耳边总是出现“砰砰”“砰砰”的声音,令她感觉十分吵闹。
她左手一挥,突然打到了什么东西,只听那东西“哎哟”一声,纪陈川醒了。
“原来是梦。”纪陈川揉揉自己浑涨的太阳穴,暗自嘟囔道。
她往左边看去想看看打到了什么东西,只见殊遇坐在床下的一个凳子上揉着自己发红的右脸哀声叹气。
他见纪陈川醒了,便向她抱怨道:“你劲儿可真大啊,疼死我了。”
“你干嘛?我咋了?这是哪?”纪陈川问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