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笑笑,漫不经心闭上双眼,静等竹穆攻来。

“也别说为师欺负你了,为师就不用双眼、魂魄与你斗斗,哈哈!”

竹穆一脸严峻的摆好架势,说道:“那么老师,我来了!”

说罢,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古渊扔去,再向古渊冲去,边捡起石子边扔,并快速接近古渊。

古渊无法使用魂魄,感知到竹穆的所做所为,只能凭借耳朵听周边的动静。

古渊听到石子划过的风声,微微侧身,躲过石子,接踵而来的石子同样难不倒古渊,脚底慢挪,慢吞吞的躲开,每次石子都与古渊擦肩而过,在竹穆眼中,古渊速度很慢,而石子却总是打不着古渊,竹穆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于是边移动边加大扔出石子的力度。

古渊也是不惊,嘴角的弧度宛如倒挂的彩虹,很是灿烂。仍旧是不轻不重的腾挪着腿,双手放背,缓缓躲开,每次只躲一点,带着波澜不惊的喜悦,随风而舞。

竹穆眼见投石子的方法没有效果,于是开始思考,另寻他法,边跑边想。

没有魂魄的洞天查地,老师只能用耳朵听,得从这方面入手,有了,沙子!用沙子和石子混合干扰老师的听力,利用沙子和石子破风,趁着老师没反应过来,给她来一拳,很好就这样!

看着亭亭玉立的古渊,灵动的躲闪着石子,边躲边侧着身,优哉游哉的慢慢和竹穆拉开距离,每当竹穆靠近古渊,古渊又顺躲闪之势拉远,始终和竹穆保持一段距离,久而久之,慢慢的古渊也是倦怠了,伸伸懒腰,呼唤道:“竹穆,再不动手,为师可就要动手了哦!”

竹穆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古渊回答的话,因为竹穆就是等这一刻,等着古渊的傲慢与漫不经心,做全计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竹穆大喊几声声“嘿!”掩盖扔沙子的破风声,再马不停蹄的甩出石子。

古渊动动耳朵,全然没有注意到沙子的风声,只听见竹穆的大喊声和石子划过天空的巧风声,等到一把沙子将近贴近古渊时,古渊才意识到,有大把的东西朝自己面部飞来,只能下意识的挪出靠在背后的右手,右手轻拂遮面,满天繁星般的沙粒随古渊的玉手一扫,盘下沙粒,汇在掌心,又轻底肩头,躲过竹穆刁钻的一石。

小样,不迷死你,古渊内心暗自窃喜,自以为稳稳拿捏竹穆,却不曾想道,竹穆早就趁着古渊盘沙之时,双腿汇聚无臻炁,猛然一蹬,如猎豹般冲出,等古渊听到拳头缠着无臻炁砸出。

迎面而来的拳头,好快,一重的无臻炁吗?都快接近一般人和妖兽二、三重,足够扎实的无臻炁了,倒是可以早点让他见识一下啦,哈哈!

古渊心想着,身体倒是不躲,反而玉脸相迎,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令竹穆毛骨悚然,只见无臻炁淡淡的包裹着拳头轻飘飘的透过古渊,灵魂摇摆,自己忘记了古渊还有这一手。

“不公平,不公平!”竹穆怒斥着古渊,然而竹穆的手肘却未停,向透过竹穆身躯的古渊肘去。

古渊淡然一笑,笑到:“公平?所谓的公平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再说为师我只是说不用双眼及魂魄感知罢了!哪有什么违反规则呢?”

谈笑风生中,古渊竟然用双手轻拍竹穆即将到来的手肘,接下竹穆这一重击,向后退去,却不曾想到竹穆的手肘被古渊拉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竹穆整个身躯拉扯到古渊身前。

竹穆连忙催动炁府中的无臻炁,转过身去,击出右手一掌,古渊左手一切,将竹穆右掌推出,使得竹穆无法收力,缩回右掌,但古渊又顺势一架,支起竹穆已经击出的右掌,左掌一杀,卸去竹穆的无臻炁,左推右拱,不断推搡着,竹穆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凭借自己的意识出拳出掌,甚至不能出腿上踢,一直被古渊玩弄于股掌之中,自己只能随着古渊的双手舞动,时不时被动的抬腿接下古渊的玉腿一提。

竹穆被古渊牵着鼻子走,像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有时竹穆已经没有想要接下古渊的一腿,但古渊总是有办法用无臻炁使竹穆抬腿接下,一套下来,竹穆只有“憋屈”二字,刻印在脑海里,唯一让竹穆感到震撼的是古渊满脸的严肃认真,与平时嘻嘻哈哈的古渊判若两人。

直到古渊长啸一声“弑!”,竹穆只感觉填满炁府的无臻炁,顿然间荡然无存,无力的空虚感,虚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乍看只是感觉竹穆只是累了,事实上只有竹穆和古渊知道发生了什么,竹穆仔细一看,府中的无臻炁一扫而空,只见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占据在竹穆的炁府中,看来就是它搞得鬼。

古渊豁然一笑,“哈哈哈,徒儿好好感受感受你师父的强大吧!对了要记得用无臻炁护住炁府哦!不然会有点危险!哦,忘记了,你已经没有无臻炁了呀!抱歉徒儿!”说罢,飘飘洒洒的丢出一个字“噬!”

竹穆暗自苦笑,内心抱怨道:老师,不带这样玩的,明知道我刚修出的无臻炁,又这样吸走,好歹找个正经点的借口,要不就直接说还要吸我的无臻炁,哪需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反正自己也习惯了,真是不够意思的,哼!

竹穆只感觉炁府中,那团黑呼呼的东西时而膨胀,顶着炁府,似乎就要顶破,时而收缩,吸着炁府,似乎就要吸收整个炁府,疼的竹穆以后咬碎银牙,直勾勾的盯着这团黑球,竹穆感觉整个魂魄都被卷入黑球中,天旋地转,整个魂魄像是渗透在石墨中的黄豆,慢慢的被研磨着,将竹穆的魂魄四分五裂,一股无形的压力又将竹穆的魂魄挤成一团,恢复如初,疼得竹穆苦苦哀嚎,一声又一声的“啊啊”响彻整个院子。

“哇!”一摊浓血从竹穆嘴里喷出,竹穆也倒在地上,时不时抽搐着,处在半失去意识的状态。

望着那摊血水和躺在地上的竹穆。古渊说道:“坏事了,动静有点大了,虽说为师确实有点下手太重了,但也是为了你好,不过幸好早有准备,提前用魂魄封锁了这里,也不会被周边人家过分注意到!哼哼!”古渊抹了抹脑袋,轻抬右眼眼皮,望向竹穆,转而闭上,双手抱头斜靠在院子护栏旁,看着鹿鼎留给竹穆的房子,想了想,此时肚子长鸣一声,咕咕叫了,等一下就等竹穆醒来,叫他煮个饭吃,悄悄他的手艺,学了那老厨子几成,哼!倒是老头子有点可惜,不然定要与他争斗一番……

不知被那大磨折磨了几次,竹穆的眼皮逐渐耷拉下,耳边的风声轻轻吹过,似乎是谁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不!我不能就这样倒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在等着我,我不能就倒在这里,老师说得对,要是自己从未放弃过修炼,这样老师就能早点出来了,我已经倒下过一次,放弃过一次,不能在这样,想想过去践踏自己尊严的人,想想那些视你为希望的人!

“哼!几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青年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庆庆的说,不甘的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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