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修窝火憋气地说:“我好言好语调停纷争,平白无辜挨了鞭子又挨嘴巴子。你罗武达能说会道,说起来全身上下都是理。

我卞祥修笨嘴拙舌辩不过你,可明明从头到尾不关我的事,怎么就该我糊里糊涂地吃亏挨揍。”

卞祥才气哼哼接口道:“堂兄有什么可糊涂的?咱们吃亏挨揍,不就因为自家老子,不如人家老子的腰杆子硬仗?!

罗武达,你护犊子也得有个限度。听见你家奴才,刚才说的什么屁话没有?说没有你家太尉老爷,我们卞家都做不了官,合该和他一样,也给你罗家当奴才呢!

官场上谁不是相互帮衬的?没有我们卞家,你罗家未必就有今日的威风。”

“呵呵,”

罗武达一听冷笑道:“我罗家有什么威风?脑袋差点让人打成血葫芦的威风?照你这话的意思,我罗家的威风,全是拜你卞家所赐了?”

卞祥修上前分开两人,说:“都别说些没用的赌气劈生话了。学堂里的事情学堂里了,上升到两面家族有什么意思?白白坏了亲戚间和气,对谁还有好处了?”

卞祥才愤愤不平地顶嘴道:“也就你拿人家当个亲戚。人家拿你当亲戚了么?还不如个家养奴才呢。”

“你可少说两句吧,兄弟。”

卞祥修无奈地说:“你哥这挨完鞭子挨巴掌的,都还没你怨气大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回家后不准跟叔父提起,听见了没有?”

卞祥才负气道:“我这样鼻青脸肿地回家,就算自己不提,那也得家里人不问才成。”

“问起来就说是咱们两个闹着玩,我给失手打伤了罢。这不我的脸上,明晃晃也挂着如来掌印么?”

卞祥才当众不好再驳堂兄面子,放了学,私底下埋怨卞祥修说:“从来只有咱们欺压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变成咱们兄弟这么丢人吃瘪了?

罗家那奴才,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你不说叫人把他拉出去乱棍打死,反倒来了个大包大揽,把过错全揽自己身上来了。

你打算就这么轻飘飘大手一挥,就这么放过那狗肏的主仆两个了?你怕罗武达,已经怕到这种程度了?”

卞祥修冷笑道:“我怕他个逑!没有他老子,他才屁都不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哥还是那句话,不弄死长欢那贱奴,日后都没脸再进弘文学馆。

罗武达那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他在场护着,你能把那贱奴怎么样?

我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当着罗武达的面说事了了,才好让他放下戒心。也免得他抢在头里,罗家卞家两头恶人先告状。

过几天寻个机会,先把长欢那贱奴从罗武达身边引开,再暗地里安排人手,偷偷弄死他完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