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纯白的地方,却有纯恶的黑暗之地。在黑三角,没有法律,没有秩序,只有强权和交易。对于十七岁的余至来说,这里是无边的地狱。而对于十八岁以后的余至来说,这里是摇篮。

十七岁的夏天,一切都变了。因车祸去世的徐父,突然发疯的徐母,离婚出国的余母,以及冷漠至极的余父。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好像是一个故事迅速的走向了悲剧的结尾。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余至和徐瑞安窃听到了悲剧的源头。属于那个夜晚的恶心和荒诞,纠缠着二人以后的每分每秒。

“安茹(徐母),我喜欢的一直是你。现在阻碍我们的人都消失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余父禁锢着她,满是得偿所愿的笑意。

“余瑞,你这个杀人犯,人渣,畜生!滚开!”安茹崩溃的挣扎着。

“安茹,姓徐的已经死了。我给你时间忘了他,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出事吧?”

悲戚的哭声和怒骂混杂着男人的喘息和笑声,回荡在门外的余至两人耳边。余至一只手紧紧搂住满脸泪水的想要冲进屋去的徐瑞安,一直手掩在她的嘴上,拦住了声音。

“呜呜呜!呜呜……”

看着崩溃的徐瑞安,余至咬紧牙关,没有把哭声流露出一丝一毫。他知道他父亲的冷漠自私和狠辣。如今的一切,更让他对这个父亲再没有一丝亲情。

从这个晚上后,两人再没有见过徐母,余父彻底囚禁了她。徐瑞安也再没和余至说过话,对于余父的恨意和恶心她从不遮掩,同时也波及到了余至的身上。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如果不认识他们就好了,为什么我的爸爸不在了,害死他的人却活的好好的,折磨着我的妈妈。

徐瑞安积压的情绪,在徐母精神错乱跳楼的夜晚彻底爆发。

看着躺在血泊里浑身青紫的母亲,徐瑞安瞳孔紧缩“妈妈····”。呆愣半刻后猛然回神,满目通红的找到了准备跑下楼的余父,使出了全部力气将余父推下了楼。

然后跑到了母亲身边,颤颤巍巍的拨打了急救电话。思路混乱的哭到:“妈妈,坚,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马上就不痛了,不要丢下我。妈妈,我保护你·····”

这是徐瑞安最无助害怕的夜晚,也是余至第一次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时的余至还在想着能得到母亲的帮助,“母亲,你和安阿姨不是最要好的闺蜜吗?你怎么能容忍那个人渣做出这种事后,还出国不闻不问?”

“余至,你要记住,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呵,所以这十几年,都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所编造的骗局吗?你,不,应该说是郝家得到了徐氏集团,而他得到了安阿姨。是吗?!”余至回想到偶然见到的收购合同,红着眼眶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面对情绪激动的余至,余母反而淡定的沏茶,一幅清冷贵妇的姿态。

“余至,你要清楚,你是郝家和余家的孩子。同情心和那可笑的爱情是你最不需要的东西。”余母看着余至的眼神,不像是看亲儿子,更像是估量一个商品的价值。

“在我眼里最可笑的就是你们口中的利益。要是我能选择的话,我宁愿没有父母。也不想有一对你们这样恶心的父母!”余至语气里里满是嘲讽。

“余至,你还小,不懂事我不怪你。你回去吧,什么时候能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我不可能为了安茹母女破坏郝余两家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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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至回到国内时,徐瑞安已经不见了踪影,徐母变成了植物人,而余父却只瘸了一条腿。

“徐瑞安呢?”余至看着靠在病床上处理文件的余父,着急的问道。

“她,呵。一个不该有的存在,我留她一命,她却不懂的珍惜。既然如此,自然是送到她该去的地方了。”

“她到底在哪?!瑞安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余至气愤得喊到。

“余至,你现在还都在靠我养着。哪来的底气和我叫板?”余父抬起头来撇了余至一眼。

余至直接拿起了果盘上的水果刀,架在了余父脖子上,“我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但至少有一条烂命能和你鱼死网破。”

余父看着余至狠厉的神色,也不管脖子已经划出了血。反而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但你太意气用事了,需要磨练。”

“别废话,瑞安在哪?”余至手下又加了分力道。

“黑三角,让李竹带你去吧。没有我的人,你还没找到徐瑞安就已经变成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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